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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年,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好嗎?我對不起你,一切是我的錯,跟他們都無關,你衝着我來好了,我記憶中你是個善良的女孩,現在你想要怎麼樣,不妨直說,沒有必要傷害無辜的人。”
蔡檢的聲音還是慈祥而柔和,像一個貼心的長輩,桔年不是沒有見識過,她知道這慈祥不是爲着她。別人把話說開了,她反倒更覺得坦然了一些。笑笑說道:“我並不是什麼善良的女孩子,蔡檢察官貴人多忘事?善良的人又怎麼會在牢中過了幾年。”
桔年這幾句話柔聲細語,說得並不咄咄逼人,蔡檢卻覺得臉上被摑了一掌,那些策略,那些溫情的面紗都變得無謂了。她擅長做政治工作,大道理說得最是天衣無縫,可在謝桔年面前,那些道理越說越顯得虛僞。她長嘆一聲,“你沒有做過母親,但是我希望你理解一個母親的心,傷害你不是我的本意,你說把,我要怎麼才能補償你?”
不愧是乾媽和乾兒子。桔年心想,他們的口吻多麼相似啊,你說把,我要怎麼補償你?好像他們是上帝,什麼都能夠給予。她如果說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們離遠遠地,會有人信嗎?
餐巾的流蘇再度被桔年用力地纏在指尖,她說話很慢,這樣才能讓一個不善言辭的人每一句話都跟在思維的後面。
“蔡檢察長說要給我補償,那就是承認欠了我的,你欠我什麼呢?錢,沒有。公正?怎麼可能呢,我在獄中的時候也常常看報紙,全省十佳法律工作者的事蹟也是拜讀過的……”
這些話在蔡檢的耳裏是赤裸裸的攻擊,她的耐心終於消退,騰地站了起來,氣促地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蔡檢覺得我會怎麼樣?”
“離他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