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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遠見過很多的豪門怨侶,有苦情的,有貌合神離的,有水火不容的,也有同牀異夢各玩各的,當然更多的是男人們在外周遊獵豔,不知木蘭舟系誰人家,女人銀牙咬碎,最後還是和着血往肚子裏吞,這些都司空見慣了,真正恩愛無敵的,反倒成了奇聞軼事。
有人說,男人的忠貞如同真愛,可遇不可求,無論有錢與否,都是本性,區別只在於誘惑的大和小。既然如此,錦衣玉食的碧海青天夜夜心,總好過嫁給了販夫走卒,黃着一張臉在油煙中咒罵那個沒有心肝的男人。
大概也正是因爲如此,有錢人家的婚姻大多千瘡百孔,卻總比尋常男女難以捨棄。
道理向遠都明白,可是在此之前,她竟然從來也沒有想過葉騫澤的背叛,她知道他心中曾經搖擺不定,知道他對舊事念念不忘,可是她不知道他怎麼在一個妓女身上找到“慰藉和快樂”?她在葉騫澤的眼睛裏找不到快樂的影子,這快樂從何而來?
然而,這畢竟都是他的事了,事情走到這一步,她有一萬個理由可以離開,只不過她也無法抑制心中的那點貪念,她貪戀千辛萬苦得到的一切,貪戀心中最後一點虛妄的溫暖。執念之所以存在,不就是一個“貪”字,所以纔會放不開。
既然放不開也離不開,那就閉上眼睛陪他演這出戏,作爲一個妻子,向遠有權利痛斥他、羞辱他、折磨他,然而這一切是否能讓她好過?她要做的事情太多,每一分鐘都有事情佔據,連哀傷都沒有空隙。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牆內隱約透露出不堪的風光,誰都會忍不住打聽張望。向遠不再過問葉騫澤和袁繡之間的任何事情。外間關於葉騫澤和“那個妓女”的流言也如牛毛細雨,沸沸揚揚,從來就沒有斷過。
——聽說,他爲她買回了自由身,將她從陪客賣笑的生活中解脫了出來。
——聽說,他把她安置在城西的房子裏。那是葉秉林當年送給他和葉昀一人一套的產業。
——聽說,那個女人深居簡出,從不與他在公共場所露面,可他會帶着她一起星夜出海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