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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暖和睡的可舒服了。”大蟲附和地猛點頭道,“以前凍得瑟瑟發抖,都是凍着凍着就睡着了。”笑着說道,“現在只要人勤快點兒,這火不滅了,啥時候都是熱乎乎的。” “呵呵……”沈慧娥聞言笑而不語。 “阿孃,夜裏起來添柴火了。”狸奴忽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她肯定地說道。 “當然添柴火了,不然這牀到後半夜就涼了。”沈慧娥晶瑩剔透的眼眸看着他們說道。 “我怎麼沒察覺呢!”大蟲黑溜溜眼睛看着她說道。 “你睡的跟小豬似的,打雷都聽不見。”沈慧娥屈指輕叩着他的腦袋說道。 “呵呵……”大蟲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牀上熱乎乎的睡的好滿足。” “是在屋裏待着,還是去跑步。”沈慧娥明亮的黑眸看着他們說道,“外面下雪了。”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大蟲裹的嚴實了,拉開門踏進了鵝毛大雪中。 “我看你是想玩兒雪。”沈慧娥好笑地看着他們的背影說道,“你們小心點兒,別滑倒了。” “知道。”大蟲擺着手高聲說道。 沈慧娥看着穿着羊羔皮的他們,白白的與大雪融爲一色。 這羊羔絨確實暖和。 終於不再穿草鞋了,都是羊皮靴子,做的糙了點兒,但保暖。 戴着狗皮做的護耳厚厚的帽子,腦袋一下子就不冷了。 沈慧娥從屋裏拿出大掃把,先把院子裏的雪掃一下。 && 待沈慧娥將前後院掃乾淨了,大蟲他們小臉紅撲撲的跑了回來。 “阿孃,阿孃,我現在身體反應靈敏着呢!”大蟲激動地看着她說道。 “你咋知道呢?”沈慧娥好笑地看着他說道。 “打雪仗,這不管什麼方向來的雪球,我都能輕鬆的避過。”大蟲滿眼小星星地看着她說道。 “行吧!沒白練。”沈慧娥眉眼彎彎地看着他說道,抬眼看着身後的黃元吉他們道,“你們呢?” “俺也一樣。”黃元吉小臉漾起燦爛的笑意看着她說道。 “這下子有信心了吧!”沈慧娥溫潤如玉的眼眸看着他們說道。 “有了,有了。”黃照夜他們猛點頭道。 有了信心,在架子下,練的就更起勁兒了。 “你阿爹的生意還好吧!沒受影響吧!”沈慧娥如墨玉般的眼眸看着他關心地問道。 “沒受影響,吊頂生意基本上都是街邊的店面。”黃元吉黝黑清澈的眼眸看着她說道,“普通人家生意減少了許多。” “理解!現在都留着錢買糧食,不敢亂花錢了。”沈慧娥清亮的眼眸看着他們說道,“街邊店面都是小有家資的,人家都吊頂,你不弔頂,同等價格很影響生意的。” “嗯嗯!生意特別的好,趁着國喪期間不開門,排着隊,等吊頂。”黃元吉眉開眼笑地看着她說道。 “跟阿孃說的一樣。”狸奴滿眼小星星地看着她說道。 “猜也能猜到的。”沈慧娥聞言目光溫柔地看着他們說道,“走了,進去,外面雪大。”這雪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阿孃您這雪白掃了,又下了一層了。”大蟲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說道。 “小傻瓜,啥時候也不白掃,一下子下的厚了,才掃不動呢!”沈慧娥好笑地看着他說道,“這雪用鐵鍁鏟也不太好鏟。”目光溫柔地看着他們說道,“今兒下雪不適合在外面練習拳腳,在屋裏寫大字,你們現在字寫的不錯,也認了不少字了。” 借據!黃元吉先學會認的,並學會怎麼寫? 現在讀竹簡都沒太大的問題了。 文言文就是這點兒不太好,斷句真麻煩。 沈慧娥乾脆引入了標點符號,便於句讀。 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一天一夜,“終於停了。”沈慧娥看着厚厚的積雪說道,“繼續下的話,我怕咱這房頂撐不住。” 大蟲聞言立馬說道,“阿孃,這房頂的積雪咱清掃一下吧!” “這咋清掃。”沈慧娥有些擔心地說道,“這房頂能撐住你們嗎?”她有些怕把房頂給踩塌了。 “能!以往阿爹上屋頂清掃積雪都沒事,我可比他輕多了。”大蟲笑嘻嘻地說道,“我一個人上去就好了,站在最高處,向下推。” 沈慧娥仔細從記憶中尋找,還真是如此清掃的。 “那拿梯子上去吧!”沈慧娥點漆黑亮的雙眸看着他說道。 “我來。”小豆子放下手裏的大掃把積極地說道,跑進了雜物房,拿出了梯子,豎在了房頂。 大蟲如猴兒似的,拿着鐵鍁快速了趴上了屋頂,踩着厚厚的積雪站在最高處,“我要推積雪了,你們下面小心點兒別被砸到了。” “知道了。”沈慧娥他們躲的遠遠的。 “砰砰……”大蟲從屋頂直接向下推雪。 沈慧娥瞳孔微縮,感情這是好玩兒啊! 推的確實爽! 比掃雪過癮多了,看着也輕鬆的多了。 等大蟲從屋頂上下來,沈慧娥關心地問道,“累不累?”,! “不累,輕鬆的很。”大蟲拍着自己的胳膊道,積極地又道,“我在去把廂房上清掃一下。” “去吧!我們我這些你推下來的雪,鏟到菜地裏。”沈慧娥溫潤如玉的眼眸看着他說道。 最後大蟲連豬圈棚頂上的雪也清掃了。 “阿孃,今兒可不可以不寫字,我們打雪仗去。”大蟲緊張地看着她說道,“難得下雪,過兩天雪化了就沒得玩兒了。” “我們打雪仗也是練習拳腳招式。”狸奴眨巴眨巴純真的眼眸看着她希冀地說道。 “去吧!”沈慧娥聞言勾起脣角微微一笑道。 “耶!”大蟲他們一蹦三跳了去了城外,那裏積雪多。 城裏的積雪已經被各家各戶給清掃了。 “傻小子,連飯都顧不得喫。”沈慧娥望着他們的背影搖頭輕笑道。 這麼冷的天,喫什麼呢?按說喫餛飩最好了。 可現在不能喫肉,那下湯麪好了,熱乎乎的喫上一碗,舒服得勒! 孩子們飢腸轆轆的回來了,沈慧娥看着玩兒的頭頂冒熱氣的他們道,“餓了吧!馬上下麪條,很快就好。” 大蟲將狗皮帽子放在方桌上坐在了長凳上,面色沉重地看着她叫道,“阿孃!” “怎麼了,坐牀上啊!你冷啊!坐那麼遠?”沈慧娥回身看着默不作聲的他們道,一個個都蔫頭巴腦的坐在長凳上,“這是咋了,打雪仗不是該高興嗎?怎麼打惱了。” “沒有,跟打雪仗沒關係,您看我們身上衣服都沒溼。”狸奴抓着羊羔絨說道。 “那怎麼了?”沈慧娥站在他們面前目光掃過他們問道,“元吉他們呢?” “他們回家了。”狸奴純真的眼眸看着她說道。 “你們到底怎麼了?”沈慧娥深邃如墨的雙眸看着他們問道。 “就是路過糧鋪的時候,他們賣的粟米,其中有一半帶着粟米殼呢!”大蟲氣憤不已地說道。 “粟米沒有舂嗎?”沈慧娥柳眉輕挑道。 “要是沒有舂我也不說什麼?”大蟲氣得蹭的一下站起來道,“這些黑心的奸商,以粟米殼來蹭充粟米。” “這太黑了吧!”沈慧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說道,“買糧食的人能願意了。” “人家囂張跋扈地說:愛買不買。你不買,有的是人買。”大蟲氣得牙根癢癢地說道。 “這樣看來,糧鋪也沒多少糧食,才這麼做的。”沈慧娥聞言柳眉輕挑看着他們說道,“這些日子,買糧食的太多了。一下子激增,這糧鋪也快見底了。” “那也不能這麼做呀!這明擺着欺負人。太過分了。”大蟲鼓着腮幫子氣鼓鼓地說道。 “我沒說他們做的對!奸商本身就喪良心的。”沈慧娥無奈地看着他們說道,“可你現在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接着又道,“他要是不買糧食了,排隊買糧食的人該着急了。”慶幸地看着他又說道,“現在摻的是粟米殼,沒跟你摻黃土。” “黃土?”狸奴黑葡萄似的眼睛瞪的溜圓看着她說道。 “黑心商人什麼做不出來。”沈慧娥面色難看地看着他們說道。 “唉……”大蟲重重地嘆口氣道,“以前也沒發現糧鋪老闆是這樣的人。看着挺和氣的。” “患難見真心。”沈慧娥深邃透亮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別想那麼多,人家還能爲普通人着想啊!人家現在說不定在家數錢,數到手軟呢!” “阿孃,錢都用來買糧食了,這豬肉還會有人買嗎?”大蟲皺着眉頭揪心地說道。 “有!普通人或許沒錢,這有錢人還是不受什麼影響的。”沈慧娥溫潤的眼眸看着他們說道,“別多想了,實在不行,農戶還能自己喫了。” “阿孃,水開了。”狸奴指指爐竈上的大鐵鍋說道。 “下麪條,下麪條。”沈慧娥趕緊起身走到了爐竈前,將擀好的麪條,下到開水中。 “咱們喫撈麪啊!”狸奴走過來看着她問道。 “湯麪,喫點兒熱乎的。”沈慧娥微微抬眼看着她說道,“雞蛋爆炒的小白菜。”:殺豬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