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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兒,我不甘心啊。我父親出事,他第一個參死刑連坐啊。媛媛發高燒,我祖父祖母和老鼠一起縮在死牢。他卻美眷大兒接進門來,天倫之樂。我沈家爲周家付出那麼多,便這麼算了嗎?”沈江姩怒意上頭,忍不住喘着粗氣。
穎兒忙幫夫人拍着後背,“已經叫人打斷了老太太肋骨,尤氏肩膀也捅透了,少爺手腕子也折了。奴婢還不是怕少爺查出刺客是你找的,與你爲難?若他也要打斷你肋骨,刺你一劍,弄斷你手腕,怎麼是好?”
“那麼便等他查到了再說吧。”沈江姩緩緩說。
穎兒嘆口氣,“我始終怕你孤零零的鬥他不過。索性算了,留得一命,這輩子認栽了。比隕在周府好啊。”
“穎兒,我不認命的。有我一息在,我便要爲沈家洗清冤屈。”
“夫人可有頭緒?”
“月信乾淨了後服侍他。請他先在今上面前容情,緩下沈家死刑。這是我目前的頭緒。命都在刀口子上懸着,我沒有其他頭緒呢。”沈江姩說。
“夫人啊,怎麼如此倔強。太子可信賴麼?不怕他喫到了,便翻臉言而無信?”穎兒對太子總有戒心。
“穎兒,我答應你,替我父親洗淨冤屈後,就變賣嫁妝帶你遠走高飛,咱二人去天涯海角過小日子去。”沈江姩不是不懂,只是別無他法,宋煜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將手攥緊,“眼下我不走。咽不下這口氣。阿郎的兒子九歲了啊。他接近我家便充滿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