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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他們走進客棧，小乙坐在火堆旁，一杯熱酒下肚，依然沒驅散內心的寒冷，他彷彿還置身於濃霧瀰漫的山林之中。
店裏的人很少，除了個走來走去的夥計，就是在櫃檯裏算賬的老闆。
夜裏雨又急又冷，屋裏溫度驟降，店夥計朝門口望去，街上冷冷清清的，半個人影也沒有。他啐了口，罵罵咧咧的把門關上，忽明忽暗的燈光裏，溫度似乎升高了些。
從進入客棧，小乙和莫離就沒說過話，兩人都賭着一口氣，誰也沒理誰。莫離一個人坐在桌前，冰涼的目光盯着房間的角落，一動不動。
正午看了看旁邊挫着手掌取暖的小乙，她輕聲說：“你叫他過來！這裏暖和些！”
小乙回頭看了莫離一眼，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要去你自己去！我纔不去！”
正午無奈的搖了搖頭，依然輕聲細語朝莫離說：“阿離！你過這邊來！”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柴火炸裂的噼啪聲都能將之蓋過。
莫離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灰暗的眼睛裏似有點燃的星火。冰冷的表情也舒展開來。他也只是搖了搖頭，沒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