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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衣不敢忤逆他,她站在他前面,消瘦的手臂使出全身力氣給他清洗手臂。
“後背。”
浣衣只能把手臂穿過他的脖子,喫力得很,隔得很近,兩人輕微的呼吸在空氣裏交匯,瀰漫,散發出誘人的味道。他的身體開始發熱。
“進來。”
不容拒絕的口氣,浣衣猶豫了一會,幾乎用卑微祈求的語氣說,“今天不太方便。”
他怒目而視,眼裏是深深的怨氣。他一向如此,她習以爲常,他從未對她有過好臉色。她的臉比之前瘦了一大圈,手臂像根竹竿,星光燦爛的眸子只剩下灰暗。他突然恨自己居然去心疼她,而不是狂妄的拍手大笑。
“那用手。”
這時,他猛的把她拉進懷裏,很用力很用力。他總是這樣,心裏有多愛,做的事就有多絕,他總說要不是我把你買回來,你早死在勾欄院裏,你該對我感恩戴德。每次他情緒最高的時候都控制不住的咬住她的肩膀,她從不吭聲,咬緊牙關的挺着。在這柔情似水的泉源裏,有時候她也會沉醉其中難以自拔。但很快被理智或是強烈的屈辱感拉回現實。家恨就像條長長的溝壑,只會讓怨恨延續。
那天半夜,夫人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她跑出去看,一頂又一頂的轎子抬進來,據說都是城裏最有名的大夫。
夫人跟着進去,屋裏站滿了人在討論,看到她進來,讓出一條道,她走過去看到牀上躺着極瘦的人,臉上沒有半點血色,人已經沒了知覺。他坐在牀邊,怒氣凝結成苦果,麻痹了他的舌頭又迫使他的眼睛緊盯牀上虛弱得只剩一口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