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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觀裏來了幾個宮中小官,說李貴妃病重已有數月,這病又生得蹊蹺,小官遮遮掩掩的說不清病症,只是說疑難雜症,宮裏宮外不知請了多少名醫都束手無策,後來有個大夫說,疑似與百年前東海岸傳來的症狀相同。他遊歷在東海岸時,與當地術士討論過一次,但不曾親眼見過。傳說無藥可治,李貴妃連生兩位皇子,極得聖寵,王上不肯就此放棄,便想到了見多識廣的修仙者們也許會有辦法。
這幾日恰逢大師兄遊歷在外,莫離推脫不了只得入宮看看。
莫離問鄭舞願不願意一同入宮。鄭舞茫然無措,這還是小乙出事以來,兩人第一次講話。
她不知原由,還是點了點頭。
跟着兩個小官直接去了李貴妃的永華殿,永華殿處於整個皇宮的東北側,馬車入了皇宮後,徑直前往,並未繞行。皇宮金碧輝煌,威嚴神聖,以往夢裏出現無數的場景都不能與之媲美,如今真的看到了,竟沒有一絲多看一眼的慾望。進入大殿後,小官需進裏屋請示,畢恭畢敬的對兩人說道:“請兩位稍等片刻。”
獨處時間,鄭舞內心彷徨無措,最後還是決定把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她紅着眼眶說:“莫離大哥。”
她突如其來的情緒湧來,反倒是莫離手足無措。
“——對不起,我當初做那些真的不知道對小乙傷害那麼大,早知道他的叔叔是那樣的人,我是不會同意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覺得我有什麼資格替小乙原諒你嗎?或者是指責你什麼。我和你有什麼區別,當初都是抱着利用他的心態和他相處的,你以前說得對,我有什麼資格指責你,我們是一樣的,都是傷害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