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喝不醉就醒不來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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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旬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似乎像是不捨,卻較着勁什麼都不肯說。她對未來一樣的不確定,對自己的明知故犯一樣不安,但又多麼渴望有個強有力的承諾或挽留能夠在徹底清醒之前衝昏她的頭腦——然而什麼都沒有。
她出去給等在家中的豔麗姐打電話,說自己可能還要推遲一天回家。豔麗姐一個勁地問爲什麼,旬旬心煩意亂,她很想說“我也不知道”,但最終還是找了個模棱兩可的理由敷衍了過去。剛坐回桌邊,還沒好好喫上幾口東西,又來了一通電話,這回是謝憑寧。
豔麗姐畢竟是情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她時常犯傻,但某種方面,她比女兒更有經驗。她敏銳地判斷出旬旬的語焉不詳一定和池澄脫不了於系,而經歷了幾番變故之後,她從堅定的“挺池派”變爲對池澄的用意充滿了懷疑。用她最直截了當的人生智慧來表述,那就是:“不管一個男人再怎麼對你死纏爛打百般說愛,如果他不肯娶你,什麼都是白搭。”她怕欲走還留的旬旬一時糊塗,抓不住池澄又錯過了“金不換”的謝憑寧,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自己的下半輩子也沒了着落,於是果斷地給前女婿打了電話,懇求他將女兒帶回家。
謝憑寧讓旬旬在鎮上等他兩個小時,他立刻趕過來接她。
旬旬想說,那天不是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嗎?
謝憑寧卻趕在她開口前說,即使她不願意復婚,夫妻一場,爲她做點兒什麼也是應該的。他還說起了豔麗姐的處境,周瑞生攜款跑路後,女兒又出了事,豔麗姐整個人好像瞬間呈現出一個老婦人的正常狀態,妝都懶得化了,頭頂多了不少白髮,現在她最想看到的就是女兒心到身邊。
旬旬猶豫了,她下意識地看向池澄。他把玩着面前的小酒杯,不無嘲弄地靜觀她的言行。打從決定下山起,他就是這副喜怒無常的模樣,身上彷彿綁着地雷,就等着她不小心踩上去。旬旬心中忽然間湧起了憤怒,憑什麼任他擺佈?憑什麼都由他決定?他反覆無常,空口說愛,卻吝於交付一個女人最渴望的東西。
假如他留戀的只是這副軀殼,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愛上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