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喝不醉就醒不來 (第6/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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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再小心地避過地雷,他非要鬧得大家不安寧,總會找到導火索,不過比起山雨欲來的陰陽怪氣,炸開來或許更痛快些。曾毓決定去找連泉之前就對她說過,所謂“痛快”,沒有痛,哪來的快。旬旬僵着背部的肌肉,徐徐道:‘池澄,你想怎麼樣就直說,不能不講道理。”
池澄把手裏扶着的小酒杯往前一推,酒杯碰到菜碟,滴溜溜地滾落在地板上,居然摔不破,連乾脆的碎裂聲都欠奉。
“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講道理。”他的聲音也不甚平穩,“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算盤。你不就是想拿謝憑寧要挾我,逼我表態嗎?我捨不得你,誰他媽都看出來了。買一個戒指是很容易,可是一路上我都覺得很怕,我想娶的是個愛我的女人,就像我愛她一樣。問題是到現在我都弄不明白,三年前她吻我,因爲我是當時離她最近的嘴脣,三年後她留在我身邊,會不會只因爲我是離她最近的肩膀?你想找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條件合適,時機恰當,誰都町以。但我受不了!”
旬旬聽完他的指控,苦澀一笑,“你捫心自問,你是個可以讓人放心依靠的男人嗎?我在你身邊何嘗不是提心吊膽?沒錯,我要的就是好好過日子,你那種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所謂愛情我一樣受不了。”
她站了起來,冷冷說道:“既然大家都受不了,道不同不相爲謀,沒必要再耗下去了。就當我瞎了眼,過去的事一筆勾銷,我們扯平了,今後就各走各的吧。”
旬旬掉頭就走。池澄也立刻站了起來,他忘了自己未曾痊癒的傷腿,站立不穩之下去扶住身前的桌子,結果險些將佈滿碗碟的桌面掀翻下來。旬旬見他如此狼狽,本想回頭去扶,但又想到如果每次都這樣,她永遠無法抽身走開。這就是最讓她苦惱的所在,一切成了非理性的,明知道不應該,但想斷義不能斷。
她一狠心,加快步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