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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卓遙回來後就各種心不在焉,蕭千峯叫了他幾聲他都沒聽見。
“蕭卓遙,你聾了!”蕭清遙從另一個房間裏出來,披頭散髮,蒼白若鬼,身上披着一件不合身的龐大面包服,整個人沒有一點形象,“老頭叫你呢,你沒聽見嗎?吵死了!”
後面這句“吵死了”顯然是針對蕭千峯的,自從勞改開始,蕭清遙就對自己的父親產生無盡怨念,這父女倆其實關係本來就不是父慈女孝那一掛的,從前見面就要吵,也就是蕭清遙來到這裏後的幾天裏,關係前所未有的和諧。
但很快就出事了,蕭清遙心裏一萬次抱怨她爸沒用,讓自己喫了那麼多苦。
“是嗎?大伯叫我嗎?”蕭卓遙正蹲在地上生爐子燒水,聞言趕緊站起來,差點還踢倒了爐子,蕭清遙躲開一些,嫌棄地看着他:“你不是去找蕭橫河了嗎?還沒找到人?你有什麼用啊?”
蕭卓遙僵了下,默默看她一眼,進了蕭千峯那屋。
蕭千峯畢竟五十多歲的人了,恢復能力沒有蕭清遙那麼強,而且勞改一週裏還幫蕭清遙幹了一部分活,淋了雨的第一天就病了,高燒,但還要撐着熬完一週,如今雖然退燒了,但整個人就跟得過一場大病一樣,躺在牀上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他有些氣喘地問蕭卓遙:“沒找到橫河?不是說他已經回來了嗎?”
蕭卓遙手裏捏着一塊擦手的毛巾,支支吾吾。
蕭千峯喘了口氣,溫和慈愛地說:“家裏沒喫的了吧,也是爲難你了,先去公司支一點吧,這些天你照顧我們父女辛苦了,現在我們病好得差不多了,明天你就回公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