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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鄒晉隔了好一會纔開口,他好像在思索應該從哪裏說起。
“我帶的一個博士生,不是小婉,是個男孩子,你知道吧,劉之肅。”
“我認識他。”司徒玦眼前馬上浮現了那個師兄的身影,白淨的面龐,高個子,習慣性地微微佝僂着背。同是一個學院的學生,難免有些印象,這個師兄曾經爲鄒晉代過不少本科班的課,再說他還是三皮的舍友。司徒玦記得一次等電梯的時候,他幽幽地唱着那句“不重生男重生女”,想也是若有所指。
“我帶了他快四年,他在別的學校讀的碩士,剛認識他的時候,他聰明、勤奮,有強烈的求知慾和上進心,我很是欣賞,所以破格收下了他。”鄒晉說得很慢,像是在回憶,也像在斟詞酌句地試圖表達地更清楚,心急如焚的司徒玦竟也沒有打斷他。
“我說過的,我對我的學生一向嚴格,說嚴苛也不爲過,這點我承認。之肅跟在我身邊這幾年,沒少挨訓,可是我一直把他當自己人。我要求他延期畢業,是因爲我不希望看到他繼續散漫下去,越來越浮躁,更不能忍受我的學生用投機取巧的方式來做學問,他既然叫我一聲老師,我就有責任教好他。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記恨,我……我是那麼相信他!”
司徒玦小心翼翼地問:“他做了什麼?”
鄒晉的沉痛惋惜開始轉變爲遲疑,似乎到了嘴邊的話又有太多難以啓齒的理由。
“之肅不但是我的學生,也是我的助手,我的電腦,文檔、各種數據資料旭東都經他的手整理,就連我的住處他也經常出入,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存了那份心,處處有意收集對我不利的證據。最近,他正式跟我撕破了臉,不但要求我同意他畢業,還提出要我在即將在期刊上發表的幾篇學術論文上都署上他的名字—當然,還有錢的問題。”鄒晉冷笑一聲:“他認爲我獲得的幾個成果獎他都居功甚偉,卻只分得了皮毛。事實上呢,他只善於做那些最基本的資料整理工作,那些工作,就算我聘請一個勤工儉學的本科生也未必做得不如他。他竟然還認爲是我虧待了他,揚言如果不答應他的要求,不,應該說是敲詐,就要把我的私生活對外公開。”“私生活?”司徒玦的聲音裏難掩一絲鄙夷,“既然他敲詐,你可以報警啊,身正不怕影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