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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不欲爲妻,又不想爲後,以何立場去規勸君王?
想通這一層,便覺得心底懶懶,半句話都不想多說,只想快些離開。
蕭煜像看穿了她急欲離去的心思,浮過悵惘之色,掠了眼窗外,道:“婚宴剛散,皇親貴眷們正準備出宮,你若要去與她們擠擠挨挨,不怕被認出來嗎?”
音晚不作聲了。
“你在這再待一個時辰,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就讓望春送你出去。不要怕,我就在這裏坐着,不會輕薄你的。”
他果然是守信用的,一個多時辰,穿了件寢衣仰躺在藤椅上曬太陽,闔眸小憩,睡顏安寧靜謐,像個與世無爭、自由恬淡的翩翩公子。
音晚從最初的如坐鍼氈到後來也慢慢沉靜下來,環視着寢殿裏的擺設臺具,其實是很素寡簡樸的,寥寥的裝飾便是兩隻玉壺春瓶和幾幅字畫,有出自名宿之手,也有不知名的,倒是一致的山水之作,寄情筆墨,幽遠疏闊。
蕭煜雖然不是個好夫君、好父親,但着實算得上是個好皇帝了。這些年黜奢崇儉,整頓朝綱軍政,當年驪山行宮裏,慕騫嚷嚷的國之三大患——謝賊、藩將、邊患,如今已除其二,只剩下邊患了。
邊患。
音晚倏地想起了耶勒,他當時跟自己說只在洛陽停駐十日,如今十日之期早就過了,倒是再沒有他的消息,也不知他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