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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澤狠抽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媽沒挺多久就去了,葬禮那天瑾瑜過來弔唁,我哭得像個傻逼,那是他第一次過來與我搭話。
第一句話,我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他說,你不要哭,我也沒媽媽了,你還有爸爸,我的爸爸也不要我了。我們做朋友,以後我保護你。”
那一瞬間,心口緊繃的一根弦猛的斷裂,淚水就這麼毫無預警的湧了出來。
凌澤笑了笑,悄悄用拇指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他做到了自己的承諾,我們從小學到高中,誰要欺負我,他就幫我加倍欺負回來。
後來因爲咱們志向不同,他考了商學,我上了醫大。雖然不像以前那樣天天膩在一起,但彼此的情誼從來不曾減少。什麼叫朋友,知己,我想我這輩子,不會再遇到第二個裴瑾瑜。”
明明是那麼冷淡如冰的一個人,可也不知怎麼的,就偏偏走進了我們心中最重要的那個地方。
什麼叫愛情,知己,我想我這輩子,也不會再遇到第二個裴瑾瑜。
他足足昏迷了四天四夜,才總算有了轉醒了跡象,只是每次轉醒都很短暫,迷迷糊糊的,又很快昏睡了過去。
本以爲他終於抗過了這次生死難關,然而喜悅的心情卻在複診之後被徹底的打破。
凌澤從所未有的凝重,對我說:“如果瑾瑜一無所有,如果他……一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你會再丟棄他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