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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頁便是“鏡裏青鸞”的筆墨,如今連載的是一本叫《俠骨殘》的故事,早與兩年前裴液所看的沒有一點關係。掃了一眼回目,是第二十回,名爲“已成枯鬼十八載,何日飛仙第一樓”。一般來說到這人寫的故事都是在第二十回完結,這本應當也不例外。
裴液合上冊子夾在腋下,桌上竟然還有一本七月的國報,裴液拿起來一翻,卻見後面幾頁都已被裁去,不知是誰拿去哄孩子開心了,只留下前面那些沒人愛看的正經事。便將它又丟回桌上,從旁邊拿起薄得多的州報。
州報也是同樣的排版,不過政事部分就簡短的多,後面的故事質量也差了不少,因爲本州沒有專門作者來寫,而是拿說書人的話本直接拓印上來敷衍。江湖新聞一欄則是說近日有個白衣人來到了州境內問劍,可能是鶴鳧冊的在冊俠士。裴液撇了撇嘴,這風格是一以貫之的捕風捉影。
裴液把它同樣夾在腋下,舉燭往公房深處走去。
除了拿取邸報,裴液更主要的目的是打算看看能不能找到記憶中那本令自己對“鶉”字熟悉的書。
公房的最深處立着兩排書架,雖不是汗牛充棟,倒也井井有條。裴液前幾年常常席地而坐,靠在書架上捧書一讀就是一個下午。
此時舉着油燈在書架上一一瀏覽,各類史書經傳直接略過,自己從來沒有碰過這些;最上層的也不必太細看,那時長得矮,夠不到。目光主要放在下層一些有趣的筆記野史上,倒確實找到幾本當年讀得津津有味的本子,但翻看內容都不對路。
一本本細細地翻找,只要稍微有些印象,裴液都抽出來一頁頁去翻。然而如此翻遍了整個書架,都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感覺。
但如果不在這裏,還能在什麼地方呢?
來到這裏之後,那種熟悉感又清晰了些,他已經幾乎可以想起那個場景:自己靠在窗邊,將書對着夕陽,藉着最後一點餘光翻閱着,那個字忽然映入眼簾,自己並不認得,多看了幾眼,記下後出去問了一位文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