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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大作。」反正這個角落依然安靜,徐夢郎失笑,落寞從懷中取出張紙,「不怕你笑,我也是苦心雕琢許久,才得這麼首淺淡的五言。」
他遞給身旁的少年,眼睛望着前面華燈繁彩,刀影和劍流飛揚在堂中。
輕嘆道:「獻媚之事也有學問,不能太赤裸,『巴結』得稱作『拜謁』,討飯的話得寫成詩。寫得越好呢,越容易得用。」
裴液接過紙,看着這相貌昳麗的男子,他其實有很溫潤的氣質,但見面以來,言辭總是很鋒利。
很少有人一直把刀鋒劃在自己身上,除非他正是在瞧不起自己。
裴液展開手中的紙,垂眸下去,精彩溫潤的遣詞令他怔住。
「詩詞這種東西難排高下,我其實不會寫,只是不怕丟人罷了。」許綽遞給他格律書時曾道,「不過京中有很多真正厲害的詩人,出頭的丶埋沒的……你若遇到了讀一讀,就知道這東西也和劍賦一樣——會寫的人,總是站在另一個世界。」
現在裴液覺得自己遇到了。
這首詩題名爲《菊花》,以一精麗的字體謄在紙上: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