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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母初一早晨起牀的時候,照例去給亡夫上香,卻打碎了一隻青釉的花瓶,離供桌咫尺。
心神不寧半天,看亡夫的遺像,有神的眉眼,錯覺着,有一絲責備,心中又沉重了幾分。
她自從丈夫去世,便辭了樂協的工作,每年固定的三場鋼琴演奏會也改爲一場,整日在家侍奉公公,甚少出現人前,很是低調。
原先玩得好的各家夫人,開始還常常開導,帶她到各種場子赴宴散心,後來見她心如死灰,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也就漸漸淡了那份心思。反倒常聽自家子女丈夫提起,溫家少年隱已成人,參股陸氏,拿捏分寸,與當年溫老手腕一般,心中感慨,蘊儀雖然中年喪父,但絕非無福之人。
只可惜,親生女兒體弱,常年在南方唸書養病,母女不能相見,讓人嗟嘆。但又所幸,養女思爾漂亮討喜,還能承歡膝下。
而溫老,自獨子去世,益發老態,手頭的工作也卸了許多,像了愛逗鳥的老翁,常常早市提溜着鳥籠,散散步,和同齡人聊聊天,啜了豆汁,才滿意回家。
大年初一,一早,辛達夷還在黑甜香,就被自家老爺子掀了被窩,說是一定要早早去給你溫爺爺溫伯母拜年,他們喜歡小孩子,看見你肯定高興。
辛達夷受不了,我都二十了,什麼小孩子。
但還是惺忪着眼,套衣服。想起什麼,嘟囔,言希肯定也在,我都大半個月沒見他了,也不知道忙些什麼!
辛老爺子拍孫子腦瓜,言家小子不是在處對象,你老實點兒,別杵着一張傻臉,攪人場子。他好不容易安生幾天,娶不着媳婦兒,言老頭都要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