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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聖誕節的前幾天,她有些發低燒,那會兒非典未除,禽流感又趕着時尚,她怕傳染,去校醫院看了看,醫生說沒事兒,就是血糖有些低,給她輸了瓶葡萄糖,又喫了點兒退燒藥,叮囑她多喫些有營養的東西,阿衡點頭,應了,就要離開,醫生卻搖了搖頭。
現在的孩子喲,不知道怎麼省錢好。真不知道,是喫飯省的錢多還是看病花得快!
阿衡這些天,沒有喫過早飯,午飯和晚飯都是湊合的,聽到醫生的話,挺不好意思的,有些尷尬地撕了手上吊針的膠布,就到雲在住的地方去了。
雲在眼尖,問她手怎麼了,淤青這麼明顯,阿衡說磕到桌角了,他到樓下給她買了藥,回去的時候,阿衡圍着圍裙,在廚房切菜,低着頭,露出了頸子,白皙而帶着些溫暖。
他看着她,很久很久,輕輕從身後,抱住了她,閉上了眼睛,表情有些複雜。他說,阿衡,我討厭你。
阿衡正忙着,只道小孩子撒嬌,嗯嗯,我也討厭你,去去,上邊兒去,油鍋熱了,別燙着你。
他卻笑了,眼睛清澈地要打散雲氣,鬆了手,坐到飯桌前,輕輕開口,喂,你給我做一輩子的飯,我試着原諒你,怎麼樣。
那樣輕的話,好像一句嘆息,阿衡在廚房中,並沒有聽到。
聖誕節的前一天,阿衡下午下課的時候,有同學說,校外有人找她。
阿衡問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