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顰如的思維被抽離,被繚亂,一時仿若失憶。
當她再能思想的時候,已經進入一座金碧輝煌的殿堂。她記得不是自己走進來的,是被抬進來的。而身上只穿着一種特殊的輕薄細軟蠶絲袍服,卷在一牀錦被中,被直接送到這殿中垂着明黃牀幔的大牀上。
記得那個春日,與若容哥哥並躺在牀上信口開河說笑話解困,若容哥哥講了個“小耗子偷香芋”的故事,他說:“你們只知道果子是香芋,就不知道那陳老爺家的小姐纔是真正的香玉!”呵……那些旖旎的時光,那些溫潤的時日,都到哪裏去了?
若容哥哥那日取笑杜宇說:“若與你多情小姐同鴛帳,怎捨得你疊被鋪牀!”
她一直一直知道,終有一日,若容哥哥,那紅燭、那喜帕、那花轎……你會來……
如今,只有那霧靄沉沉、紫氣氤氳,還有老宮人們的曖昧陰柔的歌聲,一切的一切都如夢似幻般不真實。她很清醒地知道即將做什麼,“消魂,當此即,香囊暗解,羅帶輕分”,詩詞上優美浪漫的洞房花燭,曾經羞澀而不知所終的幻想,就是今日這種被人擺佈、被人撕扯、被人漂洗的過程嗎?
她覺得自己僅僅是一隻被送上祭臺的犧牲罷了。
這殿內的一切豪華陳設,這帳外那些做記錄的內務府宮人的竊竊私語,都遊移在這一整天的傷感、驚嚇、迷茫之外,所以當殿門打開,有人進來時,她依舊微閉雙眼蜷縮在錦被中,一動不動。
“梨花一枝春帶雨啊!”男人的聲音感嘆道:“怎麼朕每次想起你的人,你的歌,你的琴,都象浮在水裏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