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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雍正八年。京城。
如果生命只剩下苦熬,只剩下再無目標的無助與無奈,承受着生命的單薄脆弱的同時,卻再無力感知生命的鮮活豐滿,那這生命,可還有存在下去的理由?
這樣想的,或許不是此時此刻已瞭然的若容,不是滿目期許渴盼的天香,但卻真真實實是顰如的心境。
半年了,秋草枯黃、雪片飄飛、春花絢爛,這一切與她有何關係?人世更迭、季節變換,全然虛話,心中唯一留存的,僅僅是將那日的一分一秒、一點一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心底重放和回味,再將那份書稿一字字一行行細細地、慢慢地、一絲一毫地檢點和思索,試圖從那簡短倉促的音容笑貌中,再找到支撐着走下去的動力。
然而,越是用心去體會去追尋,那答案越是冰冷無情,那是冷漠的質問,悲涼的感嘆,無言的怨懟,她錯了,卻原來從頭就錯了,她爲了保全他安危所做的周旋、爲了他仕途通達所鋪就的道路,只換得他不理解不認可不贊成的反感而質問——他不需要她的救贖和奉獻,不需要她的酸楚和無奈,更不需要她的努力和心機,他寧願她是當日乾乾淨淨、純純粹粹、清清白白的那個人,從生,至死,至無形無跡。
不同的遭遇境況、不同的世事磨礪,他與她之間,有着那天一樣深的天塹、地一樣寬的鴻溝,隔岸相望,卻再無心靈的鵲橋可通,再無音訊可傳,他們早已回不到那同一個過往,卻註定要走向不同的去處。
他走後,依舊是城門枷號,依舊是寒屋恪守,一切依舊和尋常,他淡然平和,似全然將她遺忘!
她手捧那兩張舊手帕,趁着心底尚餘的那絲溫情,向那兩塊舊帕上走筆寫道:
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