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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逢三五便團圓,滿把晴光護玉欄。
天上虎兕相逢日,人間因果循環見!”
允禧默默唸着這幾句話,狐疑地笑道:“這怎麼像啞謎?舅父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猜不着?”
若容急忙鄭重地說:“貝勒爺千萬請將此句一字不錯說給熙太妃聽,這……這是我們小時候在江寧時的兒時回憶,熙太妃……熙太妃必定明白,這必將稍解她因子佩之事的煩悶苦惱!”
允禧亦無他法,抱着死馬權當活馬醫之心而已,於是便將怡親王府打探的消息及路遇曹頫之事,詳詳細細向顰如稟告,見顰如深思恍惚、心神不定,一時也無法,只得將那幾句詩句念給了顰如聽,見顰如只是呆呆出神,卻真的如曹頫所言,並沒有啼哭惱怒,因此心中稍安,更是笑着說:“皇額娘,明日巳時寶親王側福晉前來給您請安呢!”
允禧走後很久了,顰如依舊呆呆地反反覆覆回味着允禧所敘述的經過,令她震驚的,不僅僅是子佩的下落和境況,也不僅僅是允禧與若容的偶遇,更讓她震驚的,是若容這詩句所透露給她的消息。打發其他人離開後,她急急地拉着紅鈺的手,說:“紅鈺,又要出大事了!你聽他這詩句,天香雲外飄,只待鳳還巢,明明是說宛姐姐與太子胤礽之女天香即將苦盡甘來、認祖歸宗!整裝白頭山,豈不是明說他們在白頭山有所籌劃?這三五團圓、虎兕相逢日,分明是說當今萬歲過世、新帝登基之際,那人間因果循環,豈不是說當日咱們的一番苦心總算沒有白費,曹家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我如所猜想不錯,必是在當今萬歲駕崩之際,理親王弘皙要發動政變、一舉登上皇位,而且如今也早已準備妥當!”
“是啊主子!這對您、對曹家好事啊!如真的如曹大人所說這樣,那真的不枉主子操了這半世的心呢!不是奴才說句掉腦袋的大逆不道的話,這當今萬歲爲人未免刻毒兇狠了些,抄家革職發配斬首的,弄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曹家今日如此落魄,都是拜他所賜!換個皇帝,尤其換了理親王,肯定會感念曹家和主子的恩情,定當枯木逢春、再整家業!”紅鈺聽了,也是心中歡喜,笑着說着,卻見顰如滿面愁容悽楚,大惑不解道:“這事咱們知道就罷了,左右不了任何什麼,只能等着看着他如何發生就是了,況且都是好消息,您還煩惱什麼呢?”
“曹穎啊!”顰如煩悶地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當日將穎表妹送入雍親王府,我本也萬分不情願,但當日實在沒辦法才走了左右逢源兩條路,如果當真天香那邊得了勢,穎丫頭和寶親王這邊豈有不被清算之理?我豈不是生生害苦了穎丫頭!我……我當日實在不該費這些心機,沒得害人害己,也沒人明白,只有燈知道罷了!”說着又忍不住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