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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由天莫強求,何須苦苦用機謀?飽三餐飯常知足,得一帆風便可收。
生事事生何日了,害人人害幾時休。冤家宜解不宜結,各自回頭看後頭。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
我原本是那多愁多病的身,你原本是那傾國傾城的貌,可是我這臭皮囊依舊在紅塵中周旋,你卻已魂歸離恨天,而我卻連最終送你一程哭你一場都不能!世間事風雲鉅變、滄海桑田,但是我已不再是原來的我,不是那個名字,不是那個靈性,不是那個懵懂頑童,不是那個恣意少年,不是絳洞花王的瀟灑愜意,舊日皮囊包裹着的,是一個完全不屬於自己的生命。
若容昏昏沉沉中,一絲仙樂飄飄,從遙遠的天際緩緩的、悠悠的飄灑而來,漸行漸近,其中滲透出柔美超然的女子歌聲,那聲音這般熟識,卻又這般遙不可及。若容忽的覺得自己似腳踏雲彩,象飛起來一般,遁着這仙樂歌聲而去。
恍惚間,那就是江寧芷園,落紅成陣、花香柳柔,一片春光旖旎爛漫,而自己,仍是當日少年模樣,鎮日讀書寫字,彈琴下棋,作畫吟詩,描鸞刺鳳,鬥草簪花,低吟悄唱,拆字猜枚,無所不至,滿心快樂逍遙。那聲音卻是從湘神館處悠悠傳來,那一抹淡白色身影,在翠竹掩映中,端坐琴案,更兼香爐中煙霧嫋嫋、翠色生香,他愉悅地向着彈琴之人奔去,一邊叫着:“顰妹妹,顰妹妹……我來了……”
那低頭撫琴之人身姿曼妙半隱在翠竹青煙中,手指仍在琴絃上輕抹慢挑,緩緩抬起頭來,尚不待若容看清那容貌,那煙霧卻忽地濃烈起來,霎時間似在雲中霧裏,四處白茫茫一片,那琴聲歌聲竟飄遠去了。急得若容慌亂地大叫道:“顰妹妹……顰妹妹……你回來啊!”
濃霧慢慢褪去,眼前卻似一處宮殿,高牆飛檐、紅磚碧瓦,那殿堂之前設立的琴案前,端坐一撫琴的宮裝女子,巍峨端麗的兩把頭,低垂的流蘇,那琴音益發悲愴低沉,歌聲中似含着隱隱啜泣之音,竟似顰如模樣。若容一時恍惚,只是急急地向那人叫到:“顰妹妹,你緣何在這裏彈琴?咱們回家去吧!……顰妹妹……”
彈琴女子輕輕抬起頭來,眉目清晰如畫,兩道似蹙非蹙的眉,兩隻似睜非睜的眼,靜靜地看着他,聲音清冷冰寒,細聽那詞,來來回回唱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