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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和尚見狀,哈哈一笑,轉頭又看了看曹頎,道:“那麼曹頎大人……”
“莫要再叫我大人!”曹頎急忙阻止道:“我這一生,從來無意於兒女情長,即便對茹緹她娘,也不過是一門指定的婚姻,只一心巴望出人頭地、金芴滿堂、爵祿高登,誰承想卻是落得這般畸零寥落一老叟,也算罪有應得。如今堪破前緣,苟且安身,再無紅塵中一絲奢望!二哥既要寫書立傳,我好歹也是曾讀書之人,且幫他校對勘核、研磨擔水罷了。今後,且叫我畸笏叟吧!”曹頎沉沉地說。
空空和尚笑道:“這樣也好,我們正好一併暢遊山水、喝酒煮茶!”
曹頎轉頭望向茹緹:“爲父不才,耽擱了你的終身大事。此間如有才貌仙郎,或你中意,爲父絕對極力成全與你,再不要爲情癡苦一世方好!”
茹緹自小在家,身爲獨女,且母親本是怯懦之人,父親在兒女情長上原本無心,因而家中只有母親一人,並無侍妾爭寵等事,況母親早年已病故,又無兄弟姊妹,只是與幾個老僕人度日,父親又無心管束,未免有些刁鑽古怪,任性驕傲,卻在風花雪月上,並不開竅,因而大大方方笑着說:“哪裏那麼早就議到我的終身!如今父親難得有時間有機會與我們在一起,女兒還想多多盡孝。”想了想,又說:“你們一再說寫書,據我看,寫書不易,但將它傳播於世,警醒世人,卻是更加難得,豈是憑一人之力可以爲?不如這樣,我自幼寫字極快,我來抄錄,將它傳世,可好?既然大家都爲它出力,何不將此書齋之名一併傳世?”
若容笑道:“那這脂硯齋,豈不成了書齋之名?而非子佩一人字號?”
空空和尚笑着,將桌上的酒滿滿地斟上六碗,“是非成敗煙塵滅,佛燭愛恨俱成空。來,且爲脂硯齋及此書一醉!”
沉沉的酒杯,黯然的酒,傷心的人。
三生石上逃不掉、躲不開、斷不了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