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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聽說我和程子良來往時,氣急敗壞打了我一耳光,那是我媽生平第一次動手打我,她說:“你怎麼就不學好?”那一種語氣裏的心酸絕望,是比那一耳光打在臉上,更令我覺得難受。
那時候我還小,不覺得自己做錯事,不知道這世間有人跟人,是天差地別。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一切早就已經晚了。
難得這麼早醒,我在牀上又賴了一會兒才爬起來洗臉刷牙,牙還沒刷完就接到小許的電話,小許的聲音裏透着幾焦慮,劈面就說:“蘇先生出了點事。”
我嚇得一口牙膏水差點吞下去,趕緊吐出來然後問:“什麼?他在哪裏?”
“醫院,XX醫院。”小許又趕緊叮囑一句:“帶幾件他的睡衣來。”
我掛斷電話就去衣帽間找蘇悅生的睡衣,心急火燎拿了袋子裝起幾件睡衣,想想又將他的浴袍毛巾裝進去,蘇悅生很容易過敏,毛巾都用某個牌子,醫院的東西,哪怕是新的,他一準用不慣。
我開紅色的保時捷出門,大包的衣物擱在副駕座上,天氣陰霾,透過墨鏡,城市彷彿已經是黃昏。風把我的一頭長髮吹得亂糟糟,髮絲打在臉上生疼,趁着紅燈停車,我從包裏翻出一條絲巾綁住頭髮,從後視鏡裏我發現,自己吸引了路上無數其它司機的眼光。
換作是平日,我大約會綁好頭髮之後,得意洋洋的轉過身子朝圍觀羣衆揮手飛吻,不過今天沒這種心思,小許說的不明不白,還不知道蘇悅生出了什麼大事,他要是死了,我可完蛋了。
緊趕慢趕趕到醫院,直到進到病房才鬆了口氣,因爲蘇悅生正在發脾氣,還能那麼大聲訓斥旁人,可見性命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