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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爲噩夢出了一身冷汗,天還沒有亮,我重新洗了個澡,定了定神。除了噩夢,還有件事更棘手,我把蘇悅生得罪了,他這麼小氣,沒準會給我難堪。
我悄悄溜到他房裏去,他睡得正香,我吻他的耳朵他也沒有動,我吻他的脖子他也沒有動,我吻他的眼睛的時候他醒了,像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非常嫌棄。
我像牛皮糖一樣粘着他,低聲下氣向他認錯,像小狗一樣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清晨意識混沌的男人終於沒把持住,這一次的上牀過程很簡單,主要是大家睡意朦朧的,最後無障礙的睡着了。
蘇悅生雖然愛記仇,但也不甚和我計較,我們之間有種奇怪的默契,一旦我得罪他,上牀之後就算揭過不提。說的好聽點他這是公子哥脾氣,說的難聽點他骨子裏就是沙文主義,覺得男人不應該跟女人一般見識。最開始我挺討厭他這毛病,後來漸漸發現其實挺佔便宜。不就是肉償,償完就當沒得罪他,倒也省心。不過如果把他得罪狠了,他也會把我一撂兩三個月,我連他人都見不着,想上牀賠罪都沒辦法。
我一直睡到下午自然醒,蘇悅生已經走了,牀頭菸灰缸裏一堆菸蒂,不曉得他最近有什麼煩心事,抽了這麼多煙。蘇悅生有煩心事也不會跟我說,他那地位,高處不勝寒,凡夫俗子幫不了他,不連累他就算不錯了。
我連續好幾個禮拜都沒見過蘇悅生,倒是程子良,後來又打了兩次電話給我,我都沒接。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
縱然記憶抹不去愛與恨都還在心底。
真的要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