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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代我們總是以爲花常開月常圓,除了考試哪有什麼生死大事,可陳明麗就把一場高考變成了生死大事,我唯一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她爲什麼這麼傻啊?
在葬禮上我沒有流眼淚,直到此時此刻,我才能相信一切真的發生,陳明麗是真的不會活過來了,她是真的死了。
我哭得一塌糊塗,擱在膝蓋上的冰激淋漸漸融化,就像我的整個人,坍塌下去,變成不可挽救的一攤泥。我一直哭一直哭,程子良一句話也沒有勸我,他只是等我哭到聲音都啞了,才遞給我紙巾盒。
那天程子良說了一句話:“人生本來就是個逐漸死亡的過程,一旦踏入成年,所有人都會發現,自己會不斷的失去一些東西。”
比如天真,比如夢想,比如,一些永遠以爲,來日方長的人和事。
我和程子良真正認識,應該就是從這一天開始。後來我爲填志願的事給他打過幾個電話,那時候我想的挺簡單,他是我師兄,又是挺能幹的一個人,他一定知道哪個專業最好。
我媽堅持讓我填了一個我覺得完全不可能被錄取的大學,因爲我勉強纔夠那間學校的分數線,而且那個專業熱門得燙手,我本來沒報任何希望,只期望第二第三志願不要落空,但奇蹟般的拿到第一志願錄取通知書。
我媽開心的在本市最豪華的酒店大擺宴席,把她所有朋友都請來喫酒。
我媽那天實在是高興壞了,自己把自己喝了個爛醉,她的一個朋友開車送我們回家,我媽一直坐在後排唱歌,一邊唱一邊傻笑,我覺得丟臉,只能不停的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