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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蘇悅生找我什麼事,可是能見面就是最好的機會,唱唸做打,縱然有十八般武藝,總要見着人才施展得開對麼?
我連班都不上了,跑到街上買了新衣服新鞋,又急吼吼去吹頭髮,然後電話趙昀道歉說我臨時有點急事過去不了,最後弄得差點沒遲到——蘇悅生的祕書訂完座纔給我打電話,我們見面從來不曾勞動過祕書安排,所以我到底狐疑起來,蘇悅生想談什麼呢?
帶着這樣的忐忑,我等在約好的地方,蘇悅生沒有遲到的習慣,誰也不敢讓他等,所以我只好拼命趕在他前面到,堵車堵得厲害,最後我趕到包廂都幾乎出了一身汗,剛坐下沒一分鐘,蘇悅生就到了。那是個高端商務宴請的場所,見只有我們倆,服務員上完菜倒完酒水之後,就很見機的退出去了。
喫飯的時候蘇悅生不說話,我也只好不說話。
隔了這麼久沒見,蘇悅生氣色看上去不錯,連側臉的線條都圓潤柔和了不少似的。我出車禍之後養到今天還是憔悴不堪,自己每天都沒多少勇氣照鏡子,他卻仍舊是濁世翩翩佳公子,光彩照人。真讓我有蒹葭玉樹之嘆。我不敢多看,只好埋頭喫,幸好跟着蘇悅生這樣的老饕,喫的無論如何都不算太差,但要說津津有味,那也算不上,畢竟我心裏有事。
一品燉官燕瓷盅下的小燭都快燒完了,我沒情沒緒的拿勺子攪着,攪得那官燕都融成了稠汁,蘇悅生這才說:“傷好得怎麼樣?”
“差不多吧,現在每週還做一次康復治療就行了。”
“程子慧沒爲難你吧?”
我裝作漫不在乎的樣子:“反正也習慣了。”
蘇悅生沒再說話,我也不敢亂開腔,於是有短暫的冷場。從我的角度看過去,蘇悅生眉眼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餐廳暈黃的光線讓他彷彿浴在陽光裏,整個人有層淡淡金色的絨邊,他手裏還拿着一隻銀匙,修長的手指,乾淨整潔的指甲,是我見慣了的模樣,他是美人如花隔雲端,反正哪怕一張牀上睡着呢,我也總覺得他是我夠不着摸不着的,離我非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