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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人對我說過,我永遠都會高估自己。我記不得是誰這樣諷刺過我,不過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所以我高高興興收拾行裝,上了飛機才發現,蘇悅生壓根沒把這次旅行當回事,因爲他連潛水的裝備都沒帶,我記得他挺愛浮潛,可是仔細想想,我好像從來沒有跟他一塊兒潛水,一時也不知道這種印象是從哪裏來的。往事是一個茫茫黑洞,吸走了我太多的記憶碎片。有些事我都鬧不懂是真正發生過,還是我在夢境裏的幻想。
我們在新加坡轉機,趁着轉機的功夫,我跑去免稅店買了一瓶防曬霜,回來的時候蘇悅生正在講電話。
他立在航站樓的玻璃巨幕前,身後就是停機坪,逆光,所以顯得他整個人輪廓十分模糊,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和平時不一樣,那種神態,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柔和……寵溺?我不知道他正在和誰講電話,但對方一定是對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難道是那個我不知道的女朋友?我心裏突然生起一種憎恨,那個隱隱綽綽的女人,不知道到底是誰,但她無處不在,哪怕我看不見,但我就是知道。可惜我一走近,蘇悅生就已經看到我了,說了句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下一段航程,我非常沉默,蘇悅生也是。
到馬累時天已經快黑了,我們搭了一程水上飛機,最後從空中看到茫茫黑色的大海中有閃爍的燈光,目的地終於到了。
大堂經理很殷勤,親自駕着小艇將我們送到水上屋,這裏的水上屋是真正的水上屋,沒有棧橋相聯,四面都是海水,每套房子都是獨立,隔很遠纔有一棟,服務生會駕着小艇來往,客人想要去大堂,也得駕着小艇。
我十分惡意的想萬一要是海嘯,那可真是滅頂之災。
海浪聲聲,我睡得出奇的好,等一夢醒來,早已經是豔陽高照。四面碧波粼粼,遠處防波堤水聲隱隱,彷彿輕雷。我心情大好,赤腳跳下牀,一溜小跑到露臺上,捂住蘇悅生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如此良辰美景,他總不至於煞風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