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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來的人替我打開門就退出去了,我走在綿軟的地毯上,倒有點怯意,心想萬一蘇悅生要帶着個姑娘在這裏,我冒冒失失撞進來多不好。想到這裏我就立住腳,叫了一聲:“蘇先生。”
沒有人回答我,倒是洗手間裏水嘩嘩的響着,我尷尬的立住腳,在外面餐廳裏等了片刻,卻不見蘇悅生出來。我本來起身打算走了,突然覺得不對,我跑到洗手間敲門:“蘇先生,你在裏面嗎?”
還是沒有人回答我,我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片刻,裏面的水還嘩嘩的放着,我又叫了幾聲,用力拍門,仍舊沒有人回答。我跑到走廊裏去叫來了值班經理,她立刻用對講機叫了保安上來,把洗手間的門撞開。果然蘇悅生倒在地上。
衆人一陣大亂,有人叫救護車,有人跑去找藥,最後還是我隨身帶着藥,立刻給蘇悅生吸入,這一次他發病很厲害,吸入藥物也沒能緩解多少,最後救護車來把他送進了醫院。
那天晚上因爲這麼這一折騰,我回家太晚,被我媽媽堵在玄關,她氣勢洶洶拿着雞毛撣子,沒頭沒腦就朝我抽過來:“你去哪兒了?嗯!送你回來那老男人是誰?還穿着貂皮大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是老鍾送我回家,我很小心撒謊說是學校的老師,我媽更生氣了。她咬起牙來額角上青筋直爆,連手裏的雞毛撣子都打折了,又跑到廚房去拿掃把,我嚇得連跑都忘記了,只痛得嗚嗚的哭,她用掃把一杆子打得我差點沒撲倒在地上。我媽一邊打我一邊哭:“你怎麼能往邪路上走!”
我捱了這一場打,在家裏養了兩天傷才緩過勁來。可是程子良已經走了,我連訴苦都無處可訴。
等我再次見到蘇悅生,已經是舊曆年的年底,他已經康復出院了,所以打電話叫我喫飯。他請客的地方自然不差,這一次也是,是在郊外一個湖邊,冬天裏下過幾場小雪,山頭上的積雪還沒有完全融化,湖裏結了冰,會所裏卻很暖和。一整面的落地玻璃正對着湖面,我想如果是夏天,這裏一定很美麗。
那次宴請就我們倆,菜卻很多,我都喫撐着了,蘇悅生說:“你都救我兩回了,事不過三啊,下次你要再救我,我可只有以身相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