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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承佑既是大理評事,理當有權過問。
藺承佑身旁是一位二三十歲的綠袍官員,大概就是大理寺司直了,兩人說了幾句,藺承佑衝賀明生招招手:“把人都叫出來,在園中等候問話,也不用另騰空房了,就在小佛堂吧。”
賀明生哪敢推託,一疊聲答應:“是。”
官員環顧一週,開口道:“我等問話期間,樓內所有人不得私自交談,更不得擅自離去,若有違者,當以畏罪滋事論處。”
絕聖和棄智難得沒黏着藺承佑,而是遠遠站在另一側。東明觀的五道也來了,正拉着絕聖和棄智在打聽什麼,此話一出,衆道也噤聲了。
滕玉意看了眼程伯,程伯暗暗點頭。
綵鳳樓裏的妓伶本就不少,加上廟客伙伕,約莫有一兩百人,藺承佑和那名大理寺司直各負責一半,再快也得要問到晌午。
好在大理寺很快派了吏員來相幫,饒是如此,等到滕玉意被請去小佛堂問話,也足足過去一個多時辰了。
小佛堂門開着,一靠近就讓人打寒戰,滕玉意昂然環視,這地方還是這麼陰冷,聽說昨晚藺承佑和五道睡在此處,一晚上過去居然未凍出病來。
她剛要進去,裏頭出來一個人,倉皇一抬頭,那人與滕玉意的目光撞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