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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被晚風一吹,滕玉意非但不見好,汗反而出得更多了,身上彷彿有股真氣頂着她走路,一步足可當平時三步。
她身輕如飛,一路連走帶蹦,沒多久就把程伯和霍丘遠遠甩在身後。
程伯和霍丘又驚又疑,娘子身手怎麼突然輕捷了許多?他們唯恐出岔子,忙也提氣往前追,好在滕玉意腳程雖快,內力卻不足,他們用上內力之後,很快就攆了上來。
滕玉意只覺得一股熱乎乎的氣息在自己體內亂竄,胸口像要熱炸,必須發力奔跑才能發泄這股莫名而來的怪力,風一般跑回南澤,路過葛巾的房間時,恰好撞見卷兒梨和抱珠從裏頭搬被褥出來。
廊道里鬧哄哄站了不少人,有勸葛巾的,有寬解卷兒梨的,有說風涼話的,有和稀泥勸和的。葛巾面如寒霜,一動不動端坐在窗前。
換作平日滕玉意定會留下來看看熱鬧,此刻卻沒心思,一溜煙回到了房中,讓外頭婢女送浴湯來,房中就有浴斛,樓裏熱湯也是現成的,等東西送來,滕玉意關上門沐浴盥洗,洗完澡出來,身上的熱氣依然未緩解。
她叉着腰在房中團團亂轉,胡人的衣裳只帶了一套,剩下便是中原男子的襴袍和幘巾,來不及裝點門面了,胡亂找了套乾淨男子衣裳換上,隨後戴上那串玄音鈴,拉開門道:“程伯、霍丘。”
剛一開口,滕玉意自己嚇了一跳,丹田熱氣直往上頂,嗓門竟比平日高亢不少,程伯和霍丘從隔壁房中竄出來,驚訝地看着滕玉意:“公子。”
滕玉意咳嗽兩聲,壓低嗓腔:“你們陪我到園子裏轉一轉。”
不等二人答話,滕玉意掉頭就往外走,與其是“走”,不如說是“跑”,到了臺階前,因爲太急沒看清腳下的路,來不及收腳,狼狽地往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