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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虛弱的柳青鳶睡了過去。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李道塵將她抱到牀上,可她依舊緊緊抓着李道塵的衣裳,不願鬆手。
於是李道塵就坐在牀邊陪着。
走了不知多少路,去了不知多少地方,又見識了不知多少風景,他李道塵才得以頂天立地。
可再波瀾壯闊,也只是他人的陪襯。更是一身傷痕,無法彌補心中遺憾。
那麼這一世呢?
李道塵安靜看着即使睡着也皺眉的柳青鳶,清冷的眸子中似有火焰在燃燒,欲焚盡天地。
……
換上齊北的衣服,貼上齊北的麪皮,叮囑小火看着柳青鳶後,李道塵走出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