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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後的事情他一直拖着,不過是在權衡挑選。
當下的前朝,文武兩勢分明,以宋丞相爲首的文官們原本更親近惠王,但如今見惠王大勢已去,雖改對他臣服,卻稱不上一個忠字。朝中的武將,以他舅舅何長鈞爲馬首,他還是太子時,便擁護在他身後,這也是爲何,自幼父皇便對他忌憚萬分。
舅舅也曾從邊疆上奏,望他能娶舅母親妹的幺女,排起輩分來,也算是他表妹,親上加親。表妹的父親是嶺州刺史,手中也握兵。
他登基後,何家人在京中做得那些事,他一一清楚,不過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慣着。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父皇懂,他自也懂。
他明白父皇經營多年是爲了什麼,他雖曾背靠着母家,但沒想過要靠一輩子。
所以鮮明的文武兩派他都不會選,不偏不倚的折中,朝中自也有不少像王家、白家這類聰明的人家,綜合起來,論一論門第,往上查三代,發現王家與宋老丞相的原配夫人連着親。
沈邵教王然將白家嫡女的畫像挑出來,展開畫卷,模樣尚可,清流人家,祖父寫詩不錯,小時候永嘉還背過一首與他聽,重要的是白家無權又中庸。
沈邵鬆開皇后的肩,拉着她覆在長案前坐下,瞧她驚怕的模樣,難得笑笑,他輕柔的握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