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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卯時皇帝就往乾清門御門聽政去了,乾清宮裏便一下子靜下來。做雜役的太監打掃屋子,拂塵拭灰。琳琅往御茶房裏去了回來,畫珠卻叫住她至一旁,悄聲道:“剛纔西六所裏有人來,我問過了,如今芸初一切還好,只是安主子總跟端主子過不去,連帶她們下人也喫虧。”
安嬪素來與佟貴妃走得近,如今佟貴妃暫攝六宮,安嬪儼若左膀右臂,近來佟貴妃抱恙,後宮諸多事務都是暫交了安嬪在署理。畫珠道:“咱們三個人是一塊兒進的宮,現在我們兩個人好歹在一起有個照應,只是芸初隔得遠了。”琳琅道:“等幾時有了機會告假,好去瞧她。”
要告假並不容易,一直等到四月末,皇帝御駕出阜成門觀禾,乾清宮裏除了李德全帶了御前近侍的太監們隨扈侍候,琳琅畫珠等宮女都留在宮裏。琳琅與畫珠先一日便向李德全告了假,這日便去瞧芸初。
誰知芸初卻跟了端嬪往太后那裏請安去了,兩個人撲了個空,又不便多等,只得折返乾清宮去。方進宮門,便有小太監慌慌張張迎上來:“兩位姐姐往哪裏去了?魏諳達叫大夥兒全到直房裏去呢。”
琳琅問:“可是出了什麼事?”那小太監道:“可不是出了事——聽說是丟了東西。”
畫珠心裏一緊,忙與琳琅一同往直房裏去了。直房裏已經是黑壓壓一屋子宮女太監,全是乾清宮當差的人。魏長安站在那裏,板着臉道:“萬歲爺那隻子兒綠的翡翠扳指,今兒早起就沒瞧見了。原沒有聲張,如今看來,不聲張是不成了。”便叫過專管皇帝佩飾的太監姜二喜:“你自己來說,是怎麼回事?”
姜二喜哭喪着臉道:“就那麼一眨眼功夫……昨兒晚上還瞧着萬歲爺隨手摘下來撂那炕几上了,我原說收起來來着,一時忙着檢點版帶、佛珠那些,就混忘了。等我想起來時,侍寢的敬主子又到了。只說不礙事,誰知今兒早上就沒瞧見了。這會子萬歲爺還不知道,早上問時,我只說是收起來了。待會兒萬歲爺回宮,我可活不成了。”
魏長安道:“查不出來,大夥兒全都活不成。或者是誰拿了逗二喜玩,這會子快交出來。”屋子裏靜得連根針掉地下也聽得見,魏長安見所有人的屏息靜氣,便冷笑一聲說:“既然要敬酒不喫喫罰酒,那我也不客氣了。所有能近御前人,特別是昨天進過東暖閣的人,都給我站出來。”
御前行走的宮女太監,只得皆出來,琳琅與畫珠也出來了。魏長安道:“這會子東西定然還沒出乾清宮,既然鬧出家賊來,咱們只好撕破了這張臉,說不得,一間間屋子搜過去。”琳琅回頭見畫珠臉色蒼白,便輕輕握了她的手,誰知畫珠將手一掙,朗聲道:“魏諳達,這不合規矩。丟了東西,大家雖然都有嫌疑,但你叫人搜咱們的屋子,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