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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太君默然半晌,再開口時,聲音卻變得溫和了一些:"這也怪不得你,我在家裏,也聽人說起過,外面的人,門派多是依着山川取的,寒山那般大,有人想到了一塊去,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其實宋致羣也覺得自己的猜測不大可能,聽見母親如此分析,安心之餘,也有些悵然。
在他看來,任憑外面哪裏,自然都不如江州好,若是那孩子性子不那麼倔強,留在家裏,由人伺候着長大,不也舒服得很麼?
宋致羣對那個八侄女瞭解不多,只猜想她母家應該已經沒人在了,就算還有人活着,也和寒山派那樣的隱世大派扯不上關係,他早就打聽過,江湖上那些少年成名的高手,都是從小開始習武,半路出家的,就算想有一番成就,少說也得過上五六年之後。
譚太君忽然伸出右手,輕輕搭在兒子的手背上:"生長在建京裏的人家,私底下再如何心狠,總是你能料想得到的,但自外面來得人卻又是一番脾氣,一旦行差踏錯,惹上了他們,那誰也救你不得,你平日在外頭奔走,千萬要仔細!"
宋致羣垂首聽訓:"是。"
譚太君閉了閉眼。
她曉得隔牆有耳,但對那些武林中人來說,若是有意探聽什麼,縱然隔着十道牆,也能將別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有些內家高手,甚至能聽見數里之外的蟲蟻活動聲響。
——何等可怕的江湖人。
尤其是裏頭的輕功高手,行動時輕若拂風,來去無蹤,對普通人而言,那些人可能就在身邊,卻無法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