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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多久,孟瑾棠與檀無欒兩人就改走水路——一方面是正好有河,而且對長途旅行而言,坐船的舒適度比騎馬高一些,一方面是爲了打發無聊時光,寒山掌門在騎馬途中還特地給檀無欒講了一個也是以往西邊走爲主題的故事,並唱了幾句"白龍馬,蹄朝西"的"家鄉小調"作爲調劑。
檀無欒想,其實孟掌門當日在都婆國大會上彈琴的時候,也算照顧了都婆國大會上成員的心情。
兩人直接買下了一艘船,僱的船伕跟着走了一段路後,就客客氣氣地表示,自己是客舍幫的人,划船屬於兼職,在前頭還行,但後面那段已經是梁河幫的地盤,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他們不能過界搵食,若是客人還要行船,最好還是請梁河幫的專業人士。
孟瑾棠跟船伕聊了幾句——對方是那種最爲尋常的江湖人士,不懂得什麼內功心法,只是拳腳利落些,就像是走南闖北的那些買賣人。
船伕與客人作別後,就跟幫內其他途徑此處的人回去了,孟瑾棠跟檀無欒把自己船拴在岸邊的柳樹上,夕陽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像是一片融化的黃金。
船中點着火爐,爐子上正煨着酒,其中除了酒香之外,還夾雜了一些藥香。
檀無欒給孟瑾棠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她慢慢飲着杯中的酒,遠望落日,半晌後笑了一下,道:"不用再請旁人。"頓了頓,又道,"我是魚叟的弟子。"
——檀無欒以前是安靜的,離開建京之後,依舊安靜,但安靜與安靜之間,也有了不同。
夕陽將落未落之際,漁舟靠岸,許多靠水生活的人家已經開始舉火做飯,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出發,除了一時興起的檀無欒,她執起船篙,輕輕一撐,小船就像一片葉子,隨着水流往西邊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