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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意放鬆了語氣打趣:“那你的Mark呢?”
Mark是舒琴的男友,聶宇晟一次也沒有見過他。據說舒琴回國之後,Mark就跟她分手了。一來二去,Mark漸漸成了一個忌諱。舒琴幾乎從來不在他面前提到Mark,就像他從來不在舒琴面前提到談靜一樣。
大約是喝了點酒,所以舒琴明顯遲疑了一下。她歪着頭,一手支頤,像個小女生一般,想了好久好久,終於說:“他是愛情——有時候,某個人就是愛情本身。你可以忘記他的樣子,你可以忘記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你可以滿不在乎地說,一切都早已經過去。可是你怎麼能夠忘記愛情本身?”
舒琴的話讓聶宇晟怔了怔,舒琴的這些話,讓他覺得無限的傷感和迷惘。聶東遠總說他是鬼迷心竅,他也無數次地掙扎,想從某個魔咒中獲得解脫,他甚至刻意地不去想某個名字,他甚至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過去,而所謂的愛戀只是一時癡迷。
可是有時候,某個人,就是愛情本身。
你怎麼能夠忘記愛情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