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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宇晟真正覺得沮喪的,就是四面楚歌,不知道哪個人可靠可用。在這種關鍵時候,他不敢信錯人。管理層對他有提防之心,他對管理層也有提防之心。雙方都還沒有開始試探,敵不動我不動。他如果安排一個人進去,管理層肯定會覺得,這是第一步的試探。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老實說,很難講。
盛方庭倒不計較名利,他說:“我可以給你當個特別助理,等聶總保外就醫再說。”
聶宇晟覺得發愁的是,即使保外就醫,在案件審理之前和期間,聶東遠也不可能離開香港。真正審理之後,結果更難料。好在如果保外就醫,自己就可以飛過去見他了。許多話許多事,都可以讓父親拿主意了。
三個人捧着咖啡杯,都有短暫的沉默。最後還是舒琴問:“伯父身體怎麼樣?”
“不知道。”聶宇晟很憂慮,“事發後只有律師能見他,時間還很短,一共才兩次。據姜律師說,警方有專業的醫生,但是我爸需要定期的化療……”
盛方庭轉動着咖啡杯,問:“要不要做一個……沒有民事行爲能力?”
“不用了。”聶宇晟已經跟律師討論過這個問題,他說,“我爸爸名下的所有東遠股票已經被凍結,餘下的私產他已經授權給我,全權處理。在這方面我們不需要再動別的腦筋了,他能處置的財產,目前我都能處置。”
盛方庭提醒聶宇晟:“如果聶先生股票被凍結,這樣的話很危險。董事會會不會有別的想法?”
“我知道。”聶宇晟說,“大股東慶生集團的老闆,我今天已經見過了,他若有別的想法,我也攔不住。慶生有13%,管理層有4%,其他一些小股東零零碎碎加起來有10%多一點兒。即使他們全部聯合起來,也只有27%……”說到這裏他意識到什麼,聶東遠將股票贈與孫平之後,聶東遠的持股也不過25%了。但他旋即想,孫平的5%沒什麼區別,那仍舊是聶家的持股。而且聶東遠名下的股票全部被凍結,孫平的卻沒有,這倒是不幸中的萬幸。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舒琴看聶宇晟兩隻眼圈都是黑的,好像一隻熊貓,於是問他:“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