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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又喝了一口酸梅湯,舒服的眯了下眼,跟虞蓉閒聊,“蓉老師剛纔在教孩子們讀什麼?這種語言我從來沒有聽過,聽到孩子們整齊的聲音,感覺真是新奇,還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心裏特別舒坦平靜。”
“是我家鄉的語言,小孩子可塑性強,我又只會家鄉的文字,就教了他們。剛纔讓他們讀的是一篇文章的節選,翻譯過來的意思是:大道實行的時代,天下是屬於公衆的。選拔道德高尚的人,推舉有才能的人。講求信用,調整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使它達到和睦。因此人們不只是敬愛自己的父母,不只是疼愛自己的子女。使老年人得到善終,青壯年人充分施展其才能,少年兒童有使他們成長的條件和措施。老而無妻者、老而無夫者、少而無父者、老而無子者、殘廢患病的人都有供養他們的措施。”虞蓉喝光碗裏最後的酸梅湯,畢竟放久了溫度會變化,變得不冰。
泉奈也一口氣喝光自己碗裏的酸梅湯,把空碗放回托盤上,順便把他哥哥喝光的那個空碗也放到托盤上,“這片文章聽起來很棒的樣子,簡直就是理想中的世界啊。如果能夠實現,一定會非常棒吧,不過理想通常都很難實現,越是美好,想要實現就越是困難。”
“這倒是,畢竟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不過這篇文章裏說的這些,我的故鄉應該已經相當接近了吧。以前雖然有這樣的感覺,不過感覺不是很強烈,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裏自然習以爲常,直到離開了故鄉來到這裏,我才發現以前有多麼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曾經的幸福生活現在只能在夢裏回想,感慨特別多,大概這就是一出國就愛國吧。即便故鄉其實也有很多毛病,但大環境和平安定,一條狗被人無辜打死了也會有人爲其出聲,而這邊,人死了也就死了。寧做盛世犬,不當亂世人,我現在是特別理解這句話。”虞蓉說完,發現泉奈神色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便問到:“怎麼了?”
“蓉老師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就這樣說出來了沒問題嗎?蓉老師你……果然還是太缺乏警惕心了!”泉奈都糾結了,雖然他確實想要了解一下對方的情況,但也不是那種喜歡探究別人祕密的人,對方這麼配合,一點難度都沒有不說,還顯得他自己特別心機。
“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不同,培養出來的認知和性格都不一樣,這點很容易看出來的吧?我不信你們倆沒覺得我哪裏好像有些奇怪,我就是不想挑戰自己和這邊的人有多麼格格不入,就乾脆自己呆在山裏隱居,但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爲什麼不能說?能聊上幾句的隨便聊幾句,懷念一下故土,聊不上的也就沒必要刻意提起。你這樣的反應才叫我覺得奇怪。”虞蓉感覺對方實在有些大驚小怪。
被這麼一說,泉奈反應過來了,他會這麼想完全是忍者的保密主義者作祟,其實對常人來說,自己是從哪裏來的並不是需要保守的信息,除非有什麼特別的忌諱,說出去了對自身會不利,而且對方說的對,從小生長的環境不同,所培育出來的人自然不一樣,從踏入這個院子起,他就覺得對方相當異常,這種異常被他以自己認知的東西去解讀,成爲了他眼中不一般的人。
想通了以後,泉奈頓時生出了濃厚的興趣,剛纔聽到那篇文章的翻譯時只當做是一篇理想主義者對心中世界的刻畫,現在不一樣了,他很好奇虞蓉口中那個和平安定的國家是什麼樣。在戰亂時代長大的他,完全無法想象所謂的和平安定是什麼樣子,一直以爲只是人們的幻想而已。
“所以蓉老師的故鄉已經做到這片文章裏講的這些了嗎?”泉奈好奇的問。
“唔……有點區別吧。跟這裏做對比的話,要講的地方很多,但那樣很容易顯得像是在故意吹噓自己的故鄉,這這好,那那好的,只通過旁人的語言描述也很難在心中構造出一個不曾見過的世界。我倒是很樂意跟你講,但說多了就會變成抱怨。”虞蓉把自己手上的空碗放到托盤上,“所以閒聊幾句可以,專門說就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