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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王大壯正是他大兒子,從前在木匠手底下做活,乾的還不錯,就是人有些木訥。
王娟一邊給他弄飯,一邊和他說話:“你快歇着吧,我給你做東西喫。”
說着,王娟去煮了一道簡單的豆腐,又熱了熱早上的剩飯。
王娟悄悄地將小兒子王盛昌藏在屋裏,輕輕關上門後,她轉身回到廚房。廚房雖然簡陋,但她心中充滿了努力烹飪的決心。
鐵鍋發出清脆的聲響,煤爐上的火苗舔動着鍋底,煮沸的水波紋盪漾着。王娟將剛剛撿來的豆腐洗淨,切成塊放入鍋中,隨後倒入清水,水開之後,她撇去浮沫,調入少許鹽巴和一些雞精。這道簡單的豆腐煮得溫柔細膩,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廚房瀰漫開來。
同時,她打開鍋裏剩下的早飯,將它們熱了熱。一大鍋香噴噴的米飯和菜湯,這是她們家最普通的一餐,但此刻卻顯得格外珍貴。
王老大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冷冷地看着窗外,不發一言。他的臉色雖然蒼白,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冷漠和無奈。他的手指關節明顯突起,皮膚乾裂,似乎是牢獄裏的苦痛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
“大壯還在木匠鋪子裏,大壯最近在學習打磨木器,看着他一天天長大,咱們也是欣慰。”王娟邊說邊將煮好的豆腐盛入碗中,端到院子裏。
王老大接過碗,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似乎心事重重,他並未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