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交由我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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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瑾韻的視線在李珠珠滿載愁緒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那眉宇間的憂慮如同秋日裏飄零的落葉,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最終,她還是伸出手,接過了那小巧卻沉甸甸的包裹,將其穩妥地放入自己的挎包中。 隨後,她轉身,領着兩個年幼的孩子,緩緩離開,留下一個決絕而又不失溫情的背影。 而另一方面,由於何家不惜一切代價請來全城名醫爲何軒治病,這樁事早已成爲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甚至波及到了縣學之內。 秦硯辭憑藉敏銳的直覺,預見到何員外極有可能再次請凌瑾韻爲其子診斷病情。 於是,放學鈴聲剛一響起,他便早早僱好了馬車,在何府門外靜靜等待,希望能在第一時間給予凌瑾韻最堅實的支撐。 當凌瑾韻邁步走出何府大門,迎面而來的便是秦硯辭那副既熟悉又英俊的面孔。 昏黃的燈籠光影下,秦硯辭棱角分明的輪廓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硬朗中透露出幾分不常見的溫存,令他整個人散發着難以言喻的魅力,引得旁觀者不由自主地駐足凝視。 凌瑾韻剎那間被眼前的景象攝去了心神,雙腳像是生了根一般,怔怔地站在原地。 秦硯辭見狀,輕快地走至她身邊,輕鬆而熟練地抱起兩個孩童,安置於馬車上,動作中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從容與慈愛。 正當他準備轉身,伸手牽引凌瑾韻上車之際,卻不期然地捕捉到她那對如小鹿般靈動的眼睛中閃爍的光芒。 她乖巧地望着他,突然間,像是個渴望被疼愛的孩子,雙臂輕輕展開,嗓音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輕聲道:“我也想要一個擁抱呢……” 那句話,柔軟得如同春日裏的微風,輕拂過人心最柔軟的部分,帶來一股微妙的酥麻感,讓秦硯辭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喉嚨裏湧起一陣乾澀,耳根處悄然染上了緋紅。 在這一刻,所有的抗拒都化爲了泡影。 最終,秦硯辭難掩臉上的紅暈,卻還是小心翼翼地將凌瑾韻擁入了懷中。 二人一同踏上馬車,動作一氣呵成,流暢而又內斂,其間他刻意避開了與凌瑾韻眼神的直接接觸,似乎害怕自己深藏的情感會不經意間泄露。 馬車內部,他將凌瑾韻安頓好後,又匆忙退出車廂,與車伕並排坐在車轅上,藉着涼爽的夜風,企圖驅散心頭那股莫名的燥熱。 馬車緩緩啓動,隨着車身的搖晃,秦硯辭臉上的熱度方纔漸漸消散。 不知不覺間,凌瑾韻已沉入了夢鄉,周遭的世界逐漸遠離,只餘下內心的平靜與安寧。 馬車在客棧古舊的門檻邊緩緩停下,隨着秦硯辭輕輕掀起簾幕一角。 映入眼簾的是車內一幅溫馨卻又略顯滑稽的畫面:一大兩小三個人物歪歪斜斜地依偎在一起,嘴角邊掛着晶瑩的口水痕跡,沉浸在香甜的夢境之中,臉上的表情柔和而放鬆,透出一種不加雕飾的純真可愛。 “哎!” 一聲悠長的嘆息自李裏口中溢出,菸斗中的旱菸火星在昏黃的光線下明明滅滅,如同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緒。 他靜靜地聽着對方傾訴滿腹的苦水與不滿,臉上的神色越發陰鬱,作爲村中的長輩,他深感肩上責任之重,卻因爲李珠珠的婚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與無奈。 再度深深吸了一口旱菸,李裏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又是一聲沉重的嘆息從胸腔溢出,視線穿過嫋嫋煙霧,凝視着面前的李大偉。 “記得當年,是你自己一眼看中了張家的姑娘,誓非她不娶,我們這些做老輩的才費盡心思,請了最好的媒人上門提親。”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責備,幾分無奈,“而今這事兒鬧得人盡皆知,你母親和我商量過了,若是你仍願意與她共度此生,那你們一家就另外組建門戶,自立生活吧。” 李大偉此刻卻彷彿回到了無助的少年時光,淚水不禁奪眶而出。 年輕時的他,曾因一次偶然的邂逅對鄰村的張氏念念不忘,不秦一切地要將她迎娶進門。 爲此,家中父母耗盡積蓄,東拼西湊準備了豐厚的彩禮,只爲了成全他的願望。 這些年,每當別人家的男人結束一天的勞作回家,迎接他們的是熱騰騰的飯菜和妻兒溫暖的擁抱,而他,回到的卻是一個需要他洗衣做飯、打理家務,還要無微不至照秦病弱妻子的家。 這份重擔,他默默承受,毫無怨言。 直到張氏執意退掉了李珠珠與秦硯辭的親事,並企圖讓女兒成爲他人側室,這才讓他徹底心寒。 想到兩個幼子的將來,李大偉內心掙扎萬分,他想要維護這個家的完整,卻又明白,若繼續如此,女兒的未來將毀於一旦,兩個兒子的成長也將佈滿陰霾。 他拭去眼角的淚水,語氣堅定地說:“明天,我就去找遠哥兒幫忙撰寫休書!” —— 夜色漸濃,凌瑾韻揹着沉甸甸的小揹簍踏入家門,門扉合上的一瞬,她迅疾而謹慎地將那百兩金子轉移到了那個神祕的空間內。 那裏,早先從何家出診所獲的豐厚診金——兩千兩銀錢,除了用於購置家中所需布料、給孩子們的小禮物以及給予王蓮娟作爲家用的二百兩,剩餘的一千七百五十兩,也被她小心翼翼地收藏在這個無人知曉的祕密空間裏。 剛整理妥當,門外便傳來了秦硯辭輕柔而有節奏的敲門聲。 門扇應聲而開,秦硯辭身形一閃便跨入屋內,動作流暢地回手帶上房門,深邃的黑眸在昏暗的室內閃爍着溫柔的微光,滿含笑意與關切地落在凌瑾韻的臉上,空氣中瀰漫起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與溫情。 話音剛落,秦三壯原本平和的面色頓時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眉頭輕輕皺起,彷彿內心掙扎着什麼重大決定。 但他深吸一口氣,硬是將即將脫口的話語嚥了回去,只是那緊抿的嘴角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倔強。 又過了一會,隨着窗外樹葉沙沙作響,秦三壯似乎是被內心的渴望驅使,終於按捺不住,語氣中帶着幾分試探與期盼,緩緩開口:“四弟、四弟妹,這賣酒的活計,若是你們覺得不合心意,能不能考慮讓我接手來做?我知道,你們二人,一位有官場前程,一位精通醫道,這蠅頭小利或許並不入眼,但我們不一樣,這可是我們這雙耕田的手一輩子也難以積攢的財富。”:被沖喜後,短命相公長命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