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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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悲傷彷彿感染了周圍的空氣,令整個場景更添幾分淒涼。 見到江月的痛哭,梨兒心中的憤怒更甚,她猛地指向凌瑾韻,指控道:“小姐,就是她,是她害死了元寶!她竟然敢對貴妃所賜的狗下毒手,這是對皇室的極大不敬!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語畢,兩個矯健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接近,意圖制服凌瑾韻。 這二人並不屬於別院的普通侍衛,而是江月出行時,由永定侯爲確保其安全特別派遣的隱祕護衛。他們行動敏捷,眼神銳利,顯然是訓練有素。 面對突如其來的危機,凌瑾韻眼神一凜,一隻手緊握着那把沾血的小刀,另一隻手則暗暗捏着幾枚細長的銀針。雖然一對一較量,她未必是這些頂尖高手的對手,但若是利用起醫術中的點穴手法和手中銀針,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正當氣氛劍拔弩張之時,另一道矯健的身影驀然闖入,是蘇在。他幾個大步跨至兩名暗衛面前,一連串的拳打腳踢如暴風驟雨,乾淨利落地將他們制伏在地,場面之快,讓人來不及眨眼。 這一切變化太過突然,站在一旁的張嬤嬤被嚇得愣在原地,一時半會兒還沒能回過神來。 凌瑾韻趁機悄悄地將銀針和小刀收入懷中,與此同時,江銘憤怒的質問如雷貫耳:“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本公子的客人也敢動!”他的聲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江月聞聲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淚眼婆娑中再次哭訴:“五哥,五哥哥……元寶,是貴妃賞給我的元寶,它現在……” 江銘的目光冷漠地掃過地上的狗屍,語氣淡漠:“不過是一條狗死了而已,難不成還想以人命相抵?” 江月咬着下脣,淚水無聲滑落,委屈卻又無可奈何,不再多言。 梨兒急忙跪倒在江銘面前,焦急辯解:“五公子,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元寶不僅僅是一條狗,它是貴妃娘娘親賜給小姐的。如今元寶遭遇不幸,小姐如何向貴妃娘娘交代啊!” 然而,江銘並未給予梨兒任何回應,只是冷冷地瞥了江月一眼,話語中帶着幾分玩味:“你的意思是,姑母會爲了區區一條狗對你施以懲罰?” 江月低着頭,淚水不斷滑落,沒有給出回答。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凌瑾韻的注意力卻意外地被梨兒手上的明顯狗咬傷痕所吸引。 她心中暗暗記下了這個細節,而此時張嬤嬤也把握時機,向江月輕聲解釋:“小姐,這件事其實與凌大夫無關。是元寶突然發狂攻擊老奴,情急之下,凌大夫爲保護老奴的安全,纔不得不緊急處理了元寶。” 這番話似是爲凌瑾韻開脫,也爲真相增添了幾分複雜的色彩。 “若回京之後,貴妃娘娘偶有微詞,小姐大可直言無諱,將所有責難歸咎於老朽身上。” 儘管皇帝陛下的賞賜確實價值非凡,堪比稀世珍寶,但永定侯府作爲貴妃娘娘的出身之地,皇宮中的恩寵與饋贈在此已成日常風景,不足爲奇。 說到底,那條犬不過是個畜生,或許在貴妃娘娘的心海中早已隨風消散,化爲過往雲煙,又何來特地提及之理? 江銘的眼神輕輕掠過了仍舊梨花帶雨、抽噎不已的江月,隨後緩緩轉向了凌瑾韻,他的面容漸漸柔和,溫聲道:“走吧,我送你至府門之外。” 隨着江銘的步伐,凌瑾韻也邁開了腳步,邊走邊細細叮囑:“那隻犬身患惡疾,正是狂犬病。待我們返家後,務必吩咐下人挖掘一深坑,將犬隻的遺體徹底焚化後再行掩埋,以免病菌擴散。” “狂犬病?” 江銘眉宇間透露出幾分困惑,這個少女總是能冒出些他略感陌生的詞彙,但這並不重要,關鍵在於他需瞭解這是何種病症。 “那是畏懼水的病症。” 凌瑾韻簡明扼要地解釋。 江銘聞言,面色不由凝重了幾分。 對於這種疾病,他有所聽聞,一旦染上,便意味着藥石罔效,回天乏術。 “好,我清楚了。”江銘沉聲應道。 “另外,有個喚作梨兒的侍女也被那隻犬所傷。” 凌瑾韻再次望向江銘,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容忽視的嚴肅提醒。 “我知曉該如何處理。”江銘語氣堅定地回覆。 與此同時,在侯府別院之內。 凌瑾韻搭乘蘇在馬車的影子已經漸行漸遠,消失在路的盡頭,而葉氏的目光依舊深深鎖在別院門口,彷彿在尋找那已逝去的身影。 張嬤嬤步入房中,恭敬地站在葉氏身旁,將適才發生的一幕詳盡地複述了一遍。 葉氏眉頭微微皺起,關切地問道:“凌大夫可有受到任何傷害?” “夫人請放寬心,凌大夫一切安好。” 張嬤嬤一邊說着,一邊爲葉氏端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葉氏輕輕品了一口茶,目光悠遠:“不知爲何,我對那孩子總有一份難以言喻的親近感,即便她話不多,但她在我身邊的那份靜謐,竟比月兒還要讓人心生憐惜。” 葉氏的眸中突然閃過一抹期待的光芒,她抬頭看向張嬤嬤,話語中帶着一絲希冀:“嬤嬤,你說她會不會是那位遺失的孩子呢?” 張嬤嬤的眼裏也同樣閃爍着微弱的希望之光,雖然心中充滿了不忍,卻不得不坦誠相告:“夫人,您在江南這些年遍尋那孩子的蹤跡,卻始終無果。世事哪有如此巧合之理呢?” 葉氏手執帕子,輕輕擦拭着眼角的淚水:“是啊,五年了,仍舊一無所獲,她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這裏呢?都怪我自己!如果當初我沒有固執己見,非要跟隨侯爺前往任職,不在那殘破的廟宇中誕下那孩子,她也就不會被人偷偷換走,孤苦伶仃地流落人間了。” “嬤嬤,如果那孩子還活着,會不會也如凌大夫一般,每日勞心勞力,她的雙手佈滿了生活的痕跡……” 張嬤嬤心頭一陣酸楚,她望着葉氏沉睡的身影,那雙歷經風霜的眼眸裏滿是不忍,終究還是沒能開口將這世態炎涼的真相告知葉氏——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代,鄉間的人家若能如凌大夫一般擁有一技傍身,保證家中每日兩頓溫飽,已是上天莫大的恩賜了。:被沖喜後,短命相公長命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