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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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瑾韻心中默默盤算,原來不僅僅是凌家三人的陰影困擾着江月,還有一個名爲小梨的存在,讓她的內心更爲掙扎與痛苦。 驚懼之後,江月的情緒突然爆發,失控的嘶吼中夾雜着憤怒與委屈:“你們不能怪我,若要責怪,就去怪凌瑾韻!她本是鄉野村姑,若能安守本分,何至於讓五哥心生憐惜,又讓母親另眼相看!至於你,明明是我讓你有了侯門千金的生活,爲何還不滿足,一次又一次地出現,你的死亡,不過是咎由自取!小梨,你曾說我救了你,現在,就請幫我除去這些障礙,也算報了你的恩情,死而無憾!” 皎潔的月光之下,江侯爺的臉龐變得愈發複雜,那是一種從震驚到難以置信,再到徹底失望與憤怒的劇烈轉變。 凌瑾韻在一旁靜靜觀察,這場鬧劇原本並未打算讓江侯爺參與其中,她與秦硯辭策劃這一切,僅是爲了證實一個猜測,一個關於幕後操縱者的真相,而那個幕後黑手,極有可能就是此刻在房間內歇斯底里的江月。 命運彷彿特別眷顧她,讓她剛潛入不久,便能與江侯爺正面遭遇。 江侯爺一時之間難以消化這一切,他那素日裏溫文爾雅、明事理的女兒,怎會有如此陰暗扭曲的一面? 震驚之餘,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的呆滯。 倒是跟在父親身後的江銘,首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熊熊燃燒的怒火讓他失去了理智,一個箭步衝上前,揚手便是重重一巴掌,響亮的耳光讓空氣都爲之一震,江月應聲倒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伴隨着驟然亮起的燈光,將她從那個由幻象編織的噩夢中猛然拽回了現實。 整個侯府在這突如其來的喧囂中陷入一片死寂,僕人們小心翼翼地舉着油燈,面面相覷,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劇痛與突如其來的光明交織在一起,迫使江月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望着江銘,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他這一巴掌,彷彿匯聚了全身的憤怒與力量。 江月的身體在重擊之下無力地癱軟,脣邊瀰漫開一股令人作嘔的金屬鏽味,臉頰迅速鼓脹起來,紅腫一片。 她趴伏在冰涼的地面上,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水汪汪的目光穿過凌亂的髮絲,投向不遠處的父親江侯爺和兄長江銘,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滾滾而下。 “爹爹,五哥……”話語中夾雜着哽咽。 江銘的眸子如同寒冬的冰雪,冷漠且鋒利,不帶一絲溫度地迎向她:“你別再喚我哥哥,我嫌那兩個字污了我的口!” “放肆!” 江侯爺的聲音如雷貫耳,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嚴厲地呵斥江銘,“是誰給了你權利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 江銘傲骨錚錚,毫不示弱地挺直腰桿:“我江銘只承認凌瑾韻一個妹妹!” 江侯爺怒目圓睜,幾乎能噴出火來,低沉而有力地吐出二字:“滾出去!” 江銘二話不說,身形一閃,如鷹隼般敏捷地離去,留下一道決絕的背影。 江月的目光緊緊追隨那遠去的身影,心中苦澀難當,淚水在這一刻更加洶湧,她緊緊咬住下脣,彷彿要將所有的委屈與不甘都咬碎在齒間。 江侯爺見狀,連忙吩咐身旁的侍女小桃與老練的朱嬤嬤:“快,扶小姐起來,小心些,用上等的金瘡藥,要確保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是,侯爺,奴婢遵命。” 朱嬤嬤恭敬應答,聲音中透露出幾分急切與關懷。 待安排妥善後,江侯爺正欲抽身離開,江月卻在這時猛地跪下,淚水漣漣,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喚住了父親:“爹,月兒知錯了,求爹爹責罰。” 江侯爺深邃的雙眸定格在女兒身上,良久之後,方纔開口,語氣溫和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月兒,你無錯,保護自己是你的權利。安心修養,等我們回京,記得去探望貴妃娘娘。” 話音剛落,江侯爺大步流星,身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 江月撫着那腫脹的臉,反覆咀嚼着父親的話,心中五味雜陳。 而屋脊之上的凌瑾韻,手指無意識地摩擦着下巴,公正地說,江侯爺對江月的關愛確實不假。 畢竟,未來的江月是肩負着入主宮廷使命的人,若沒有幾分城府與手段,如何能在那深不可測的宮牆之內站穩腳跟? 正當凌瑾韻心中暗自思索之際,一陣細微的氣息波動讓她的神經驟然緊繃,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她正欲有所行動,卻不料江銘如同鬼魅般閃現,輕鬆地將她夾在臂彎之下,如燕子般輕盈地躍離屋脊。 凌瑾韻愕然,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 江銘並未察覺到凌瑾韻微妙的情感波動,那雙總是帶着幾分狡黠與戲謔的桃花眼此刻竟顯得格外認真,直直盯着凌瑾韻:“丫頭,你其實早已知道幕後之人是江月了吧?” 既然已經被看穿,凌瑾韻也不再隱瞞,她隨意摘下面紗,坦蕩以對:“沒錯,我早就有所察覺。” “那你可有復仇之心?” 江銘的目光緊緊鎖住凌瑾韻,眼中閃爍着躍躍欲試的光芒,“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幫我?是幫我除掉她,還是替我找官府抓她?” 凌瑾韻看似輕巧地反問,眼神卻銳利異常,直接穿透江銘的僞裝。 江銘剛欲開口,卻被凌瑾韻一記輕輕的手拍打斷,“別忘了,你父親可寶貝着她呢。若是她在你手上出了什麼事,只怕你父親會先剝了你的皮。” 聽着凌瑾韻一口一個“你爹”,江銘心中不禁湧上一絲異樣的情緒,之前因江月而生的沉重與陰霾,竟在這一刻被這份率性灑脫悄然化解,化作了嘴角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習慣性地舉起那把雕工精緻的摺扇,在掌心輕輕敲了敲,嘴角掛着一抹玩味的笑,“你這機靈鬼,就連這細微之處都看透了?” 凌瑾韻嘟起嘴,眼神中帶着幾分戲謔,彷彿在審視一個調皮的小孩。 江侯爺的話語已經如此明顯,恐怕只有真正的大愚若智纔會毫無察覺吧! 面對凌瑾韻不加掩飾的小瞧,江銘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心境轉好之下,他閒適地向凌瑾韻問道:“丫頭,你深夜至此,引得江月自行暴露,卻又不急於對她施以懲戒,到底爲什麼?”:被沖喜後,短命相公長命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