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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手的質感，和百人坑裏面這些乾枯的屍體質感不一樣。
多了幾份生人氣，就像是一個喫不起飯餓的皮包骨頭的活人的手。
我順着抓住我手腕的那隻手看去，發現這具屍體穿着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而且衣服上多有污漬，整個屍體瘦的皮包骨頭，像是沒有包白布的木乃伊。
只是那本應該乾癟的一雙眼睛，此時卻閃爍着烏黑的光芒，像是眼眶裏面塞入了一對黑琉璃珠子。
“這種打扮……”
我忽然想到當初在我離開之時，季叔給我說的話。
他說三爺爺這一脈被稱爲天師一門，有污衣，布衣，錦衣三個派系。
污衣行走四方，正邪參半，身上穿的衣服多有污漬。布衣鎮守一方，多數老實巴交，平時穿布衣。錦衣好逸惡勞，爲達官顯貴服務，喜好鮮花着錦烈火烹油。
而面前這具屍體的裝扮，像極了季叔給我說的污衣一派的裝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