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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怪不了誰，只能怪那對可憐的父子碰上的不是以救死扶傷爲要任的醫生，而是一羣只識銅臭味的醫生，但凡他們有點醫者仁心，那就絕不會這麼做，更不會眼睜睜地看着那老人在醫院門口乞討，卻什麼都不做，麻木之極。
“……”見唐謙原本好端端的，卻突然發這麼大的怒火，龐娟像是嚇到了，臉色不禁微微發白，一時間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什麼話也沒說。
站在一旁的莫薇薇也很詫異，不知爲何唐謙如此憤怒。
由於他說話的聲音太大，周圍不少路人也紛紛投過來了異樣的目光，甚至有些人停下了腳步，看起熱鬧來。
“唐謙……”見氣氛一下子變得僵冷，氣氛尷尬起來，莫薇薇開口輕聲說道，“這也不是龐師姐的主意，跟她沒有直接的關係吧？”
龐娟愣愣地點頭道：“是的，其實我也不想是那個結果，一開始我就很同情那位老人和他兒子，那老人真的太固執了，爲了給他兒子治病，他什麼都做，他兒子在醫院治病的那段時間，他白天照顧，晚上出去撿破爛，一出去往往就是一個晚上，撿破爛的錢一毛一毛地積攢起來，每次交醫藥費的時候，那些零錢我們都要數很久。”
唐謙道：“原來這些你都知道，也能體會到。你們肯定不知道，那老人家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爲了給他兒子治病，他賣掉了老家的房子，千里迢迢揹着他兒子來江州治病，只因爲他知道這裏的醫生醫術高明，可你們的做法太讓他失望了，你們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的，如果你們真給他兒子治病，他到死都會掙錢還你們的，就算還不起，你們又喫什麼虧了，大不了少掙幾個錢，可那是他兒子的命，人命關天，你們仔細想過沒有？”
他聲音顫慄，越來越激動。
莫薇薇能體會到他心裏最真實的想法，那是一種哀其不幸，讓人痛心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