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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守託着腮,紀南方似乎也走了神,因爲他手裏的菸灰積了好長一截,都一動未動。
“紀南方……”
“幹什麼?”
“你真的沒有想起誰?”她拉住他的胳膊,輕輕搖了一下:“不會的,不可能的,你一定會想到某個,所以你纔會這樣發呆。”
“真的沒有,”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小丫頭別胡說八道。”
“別弄亂我劉海。”她有點不太高興,原來她一直留長髮,前不久終於剪掉了,剪得極短,絨絨的像朵蒲公英。
因爲易長寧說過喜歡她長髮的樣子,所以她就把頭髮給剪了。
那樣賭氣,可是有什麼用處,易長寧永遠也炕到了。
他們聽了好幾張CD,深人靜,守守真的倦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起先還東倒西歪,偶爾跟紀南方說句話,最後漸漸靠在他胳膊上,睡着了。
紀南方有點發怔,她絨絨的頭髮就貼在他襯衣上,軟得幾乎像朵雲,或許伸一伸手,它就會消失得粉碎。而她的臉卻是真實的,長長的睫毛闔下來,像兩把彎彎的小扇子。這樣一低頭,就可以望見黑絲絨似的,一根一根的睫毛。很長,很清晰,像是被誰精心用筆描出來,一筆筆描出來,幾乎像假的一樣。其實她哭過,洗過臉後又沒有化妝,臉上很乾淨,有一種少的潤亮光澤。他也見過不化妝的人,但總覺得像是缺了點什麼,即使再的人彷彿也有點失。可她這樣乾淨,又這樣精緻,連呼吸裏都帶了一點點甜,讓他想起她剛剛那個鬼臉,小小的紅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