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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端靜默了幾秒鐘,過了一會兒他才笑:“你又怎麼了?我錯了還不行,上次你說什麼來着,巧克力對不對,我讓人在比利時訂了,這兩天就該送過來了。”
“我是認真的。”她覺得有點累,咖啡廳裏低低的音樂,放着一首法文歌,瀰漫着單詞與旋律,她下意識想要分辨歌詞唱的是什麼,但是聽不太清楚,只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聲音,彷彿帶着深重的倦意:“等你回來我們再談吧。”
她把電話掛了,幾乎是馬上又響起來,紀南方又打過來,守守懶得接,把電話關掉了。+她打電話回紀家,撒謊說自己跟紀南方都出差了,紀媽媽倒沒有說什麼。守守不想回自己父母家,更不願意回跟紀南方的那個家,想了想最後去了宿舍她給自己泡了杯熱茶,站在朝西的陽臺上,看落日.
很大很圓,橙色的一枚太陽,夾在樓縫中間,緩緩的降下去,像是一隻鹹鹹的鴨蛋黃,守守突然想喫點白粥,於是洗了米,自己煮。
她不太會做飯,但廚房裏還有幾樣簡單的餐具,把米放進電飯煲,加上水,然後按下按鍵,最後坐在洗理臺前,開始發呆。廚房裏很整潔,家政公司每週來兩次打掃衛生,料理臺上一塵不染,連牆壁上的瓷磚也擦拭得乾乾淨淨。
她其實認真學過煲粥,用砂鍋,細火慢熬,將米粒熬至化境,入口即融。可是從來也沒派上用場,不等她熬粥給易長寧品嚐一次,他們已經分手了。
這樣快,什麼都來不及,偶爾回想起來,她一直覺得,那段日子就像是做夢一樣,因爲太美好,所以像夢境,第二天早晨醒來,於是什麼都沒有了-睡覺的時候,齒頰間似乎猶帶着一點粥米的香氣,其實已經刷過牙了。這裏的傢俱都沒有換,還是她剛來實習時添的幾樣,牀很小,但很舒服,所以她偶爾也會留在這裏睡。暖氣很暖,她將身子蜷起來,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被電話吵醒,原來天早已經亮了,她拿起手機看又是紀南方,不由問:“你又想幹什麼?”
“守守,你不在家?在哪裏?”
“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