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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來?”她幾近譏諷地嘲弄,“您還沒結婚呢,像您這樣的人,一定會娶一位名門閨秀。想我這樣的人,怎麼配給您生孩子?”
結婚兩個字狠狠地抽中了他的心,他曾經垂死掙扎過,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明知道不可能,所以纔會在雷宇濤面前說破。正如借了雷宇濤的手來絕了自己最後一分殘存的念想。就像是被癌症的痛苦折磨得太久的絕症病人,最後輾轉哭號,只求安樂一死。他曾經那樣忍耐,連頭疼欲裂的時候他仍舊可以忍耐,但卻忍不住這種絕望,終究還是逼她說一句話來讓自己不再做夢。
他鬆開手,如釋重負地看着她,終於笑了笑:“那換家好點的醫院吧,校醫院做手術不安全。”
她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鬆了口,但他臉色很平靜:“我來安排,你放心。”
他離開了房間,她精疲力竭,像是渾身的力氣都在瞬間被抽得一乾二淨,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枕頭軟軟的在臉頰旁,棉質細密而溫柔的觸感,她竟然就那樣沉沉睡去。
她睡到天黑才醒,睜開眼睛後許久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牀對面是從天到地的落地窗,房間裏又黑又靜,就像是沒有人。
她漸漸想起之前的事,起身找到自己的鞋。樓下空蕩蕩的,門關着她出不去,她穿過客廳走到後院,看到一個人坐在院子裏。
夜幕四垂,遠遠可以看見天角城市的紅光,彷彿微暈的醉意。他沒有喝酒,非常清醒,也非常警醒,回過頭來看着她。
最後還是他先說話:“醫院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