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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又大又圓,每逢十五的時候,粼粼的月色倒映在湖面,湖畔的涵碧、探秋二樓桂華流瓦,如若浴在月光中的楚楚佳人。每逢此時,阿爹會命人放了小舟,伎者坐在舟首吹簫,簫聲在月下更顯宛轉,而隔水聽來,飄渺迥然如同仙樂。我不過陪阿爹喫一杯酒,伏在樓頭看月,只覺得醺然欲醉。每逢此時,阿爹便會笑我:“南蠻子。”
哥哥也叫我“南蠻子”,這三個字可是罵人的話,我每每變了臉色就對他拳打腳踢。我的功夫雖然不好,可是絕不會喫虧,因爲哥哥總不敢還手。可是阿爹叫我“南蠻子”,語氣悵然而無奈,似帶着一種寵溺。我從不對阿爹生氣,因爲朝中也有人暗諷阿爹是“南蠻子”。
因爲阿爹對漢人的那些事兒都很精通,他會說漢話,寫漢字,還會作詩。
我一點也不喜歡作詩,府裏請過好幾位老夫子來教我,都被我氣跑了。
老夫子搖頭晃腦的念:“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
而我搖頭晃腦的答:“老對少,拙對巧,腹飢對饞蟲!”
老夫子氣得吹鬍子瞪眼,我一臉無辜看着他:“我餓了,我要喫點心!”
幾次這麼搗亂,老夫子再也教不下去,每每憤然辭館:“學生才疏學淺,恐耽擱了小郡主前程,還請王爺另請高明!”
拂袖而去。
我躲在阿爹身後扮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