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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那時候溫蕙淘氣一受罰,就說氣話:“再打我我就跑臨洮去!”
讓人又氣又笑。
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家,當年是過命的交情,後來雖離得遠了,這交情也從沒斷絕過。兩家的男人本就是八拜之交,早就說要結親,最早是想讓溫家兒子娶霍家女兒,哪知道還沒作數,那女孩就夭了。後來溫蕙出生,立住了,就成了霍家兒子娶溫家女兒。
兩家的女人當年也是院子挨着院子,一起做過鄰居,一起跟男人喫過苦。生育的時候都幫彼此照看過,關係也非同一般。女兒嫁過去,對方定是當親生的一般看的,多好。
誰知道禍從天降,好好的一家人,就這麼沒了。家裏的積蓄都搭進去了,也只能保住連毅一個。
擦了擦淚,又去瞧溫蕙。卻見她神情雖也有些傷感,但十分坦然。溫夫人一直擔憂的心放了下來,說:“給我說說,你跟連毅都說什麼了?”
溫蕙道:“他不承認自己是誰,可我猜出來啦。我跟他說……也沒說什麼,反倒是他,跟我說了不少。”
她把霍決的話告訴了溫夫人,問:“是把我的嫁妝賣了是嗎?”
溫夫人嘆口氣,不說話,只拿木梳給溫蕙通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