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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招待他這位貴客,溫夫人親自下廚,又使喚小女兒爲“陸叔叔”送新酒。陸大人便看見適才見過禮的那個溫家女兒,輕輕鬆鬆拎着兩罈子酒進來交給她的哥哥,屈個膝,轉身出去了。
陸大人訝然:“侄女好大力氣。”
在餘杭,這般年紀的女孩子個個弱柳扶風——江南女子以婀娜纖瘦爲美,愛美的少女們爲了腰肢纖細甚至常常只喫個半飽,哪來的“力氣”。
溫百戶笑道:“隨她孃親,從小舞槍弄棒的,別的沒有,一把子力氣不輸給男孩子。”
這一句“隨她孃親”讓陸大人怦然心動。幾盅酒下肚,問起來:“侄女可許了人家?”
溫百戶嘆一聲:“原是自小訂了一門親,那家……唉,讓潞王案牽扯進去了,並沒有參與,只是倒黴,唉,不提了。……總之,現在她沒有婚約了,我們兩口子正想着給她再尋一門合適的親事。”
陸大人含笑說:“我膝下有一獨子,比侄女大三歲,不大出息,去年才過了院試,只還算是個端正知禮的孩子。溫兄救我一命,我無以爲報,願與兄長結兩姓之好,溫兄意下如何?”
文人喜歡以自謙表達驕傲。說什麼“不大出息”、“才過了院試”。這時候溫蕙才十二,比她大三歲就是十五,若是去歲過了院試,那便是十四歲上便做了秀才。這哪裏是什麼不大出息,這是很出息,何況他還有一個二甲進士出身的爹!
溫百戶當時眨眨眼,呆了片刻,忽地起身:“去,去!請你娘過來!”